可为什么杜鹊然会来呢?
“哪儿呢哪儿呢?咦,老秦啊,你也在这里?”
杜鹊然看到了秦继东,收起平日里的高冷,摸着胡子客气地笑起来。
“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真是巧啊。”
秦继东维持着脸皮的颤动,也笑起来,“呵呵呵,杜老怎么会过来?我记得,我并未让人通知百草堂,这毕竟是厚德馆的事情……”
“秦老这就客气了,治病救人还分什么你我?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麻烦我,不过我这人也不计较,病人在哪儿呢?”
秦继东尴尬的模样,让苏龄玉无端地觉得好笑,杜老从前不是这样的,难道她无意中带坏了一个老人家?
杜鹊然也不管秦继东的表情,眼睛扫到了赵羽身上。
“你就是那个病人?哪儿病了?”
“中毒。”
“什么毒?”
“不知道。”
赵羽今日惜字如金,杜鹊然转身看了一眼秦继东,“老秦啊,我给他诊脉,你不介意吧?”
秦继东眸光微闪,随即笑了起来,“不介意,当然不介意,苏姑娘正要求多些人看过呢。”
“唔……,不过我诊脉,也是有规矩的。”
“我知道,不喜欢外人看嘛,我知道的。”
秦继东做了个你随意的手势,他也真想看看,赵羽身上的毒,是不是真的连杜鹊然都看不出来。
杜鹊然和赵羽去了内间,苏龄玉坐了一会儿,要去后面洗手。
穿过帘子,苏龄玉绕了一下,闪身也进了内间。
杜鹊然正一手摸着胡子,一手切在赵羽的脉搏上,半晌,他翻看了赵羽的舌苔和眼睛,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疑惑。
不是说是中毒?怎么瞧着,似乎不像?
“杜老,可能瞧出什么来?”
杜鹊然转头看到苏龄玉,正想说什么,却见到苏龄玉竖起一根手指,轻轻地放在嘴唇上。
她走过去给赵羽诊断,脸色慢慢变得难看起来。
好一会儿,苏龄玉才退开,心底发沉,真被叶少臣给猜中了,果然是同姜先生一模一样的毒!
太子殿下弄这一出是想干什么?就为了试探自己是否会解毒?以证明叶少臣和姜先生之间的关系?
跟他有什么关系?
苏龄玉有些恼火,这些上位者的心思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人匪夷所思。
“丫头,咱们出去说。”
杜鹊然拉着苏龄玉就离开了内间,去了另一个单独的屋子,让人守在外面,谁也不要放进来。
杜鹊然皱着眉头,“那人当真是中毒?”
苏龄玉轻轻点了点头,杜鹊然神色惊诧,“我却居然连诊断都诊断不出来,什么样的毒才会有……”
他说到一半忽然停了口,他记起来了,这里是哪里?是京城!
是宁朝最为尊贵的人住的地方,深宫大院里,最不缺的,恐怕就是各种各样的秘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