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鹊然轻轻地笑了笑,“老夫毕生追寻医术,临到头了让我放下一切颐养天年,我恐怕还真闲不住……”
见自己的劝说并没有起到作用,那人便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或许是因为凡事留一线的关系,他还是又提了一下。
“杜大夫若是醉心医术,大可以去别的医馆,这妙春堂……,往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好,杜大夫好自为之吧。”
……
赵羽被挪到了妙春堂,一并过去的,还有杜鹊然。
苏龄玉很不能理解,“杜老,百草堂的事情您不管了?赵羽这里有我看着呢。”
杜鹊然摆了摆手,“无妨无妨,百草堂有别的大夫在,我在不在都一样。”
他并没有告诉苏龄玉其他事情,只说不想错过赵羽的任何一点变化。
苏龄玉深知杜鹊然对医术的沉迷,也没有多想,并且如今的妙春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生意兴隆了。
“这些人怎么会突然来妙春堂看病?”
“姑娘,我听黄老说,好像是前两日妙春堂接诊了一个病人,那个人在京城坊间有着不小的名声,他的病好了之后,便回去大肆宣扬,所以才会这样。”
苏龄玉仍旧想不通,就因为一个人的宣传,之前对妙春堂避之不及的人就又都来了?这回又不顾忌自己的名声不好了?什么逻辑?
是不是她得研制出治疗智商的药来才行?一个个明显欠费啊。
不过对于结果,苏龄玉是喜闻乐见的,有人捧着银子来妙春堂,她难道还有不欢迎的?
……
朝堂上,气氛有些超乎寻常的凝重。
“皇上,如今沿江地区水患极大,一些地方的百姓怨声载道,尤其是水患所带来的流民和暴行,若是一旦成了风气,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今年治理水患的银两已是拨下去了,齐大人的忧思我等不是不明白,只是实在无能为力。”
“一句无能为力便有用了吗?胡大人可见着百姓流离失所的惨状?”
“往年也是如此,皇恩浩荡,已是每年增加了水利的维护和修缮费用……”
“往年的水患能和今年的相比吗?今年的情况异常凶险,怎能拿往年来相提并论?”
眼看着下面的朝臣就要争吵起来,皇上略显疲惫地挥了挥手,朝堂之上立刻恢复了宁静。
“此事,你们自行商议吧,将商议出来的结果呈给永琮便是。”
永琮是二皇子,他立刻上前表明决心,“父皇放心,儿臣绝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群臣皆臣服,只是低着的脸上,表情各不相同。
另一边站着的太子殿下,神色平静,仿佛看不出有任何不甘心的模样。
……
苏龄玉的日子,前所未有地忙碌起来,为了赵羽身上的毒,她忙的连酒酒都顾不上,干脆在妙春堂里住了下来。
只是总算,是有效果的,赵羽已经不再只靠着一口气提着了。
“姑娘,前面来人,想请您出诊。”
苏龄玉揉了揉发涨的额角,想也不想地摇头,“让他请别人吧,我没空。”
青芝跟着药童出去婉拒,只一会儿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