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露点点头,道:“我这里也快好了。等会儿拿过去,又该准备蜜饯了。”
裴舒芬跟着笑了一回,端着茶走了。
来到上房,裴舒芬亲自服侍裴舒凡喝了茶,又把托盘放到一边,慢慢地给裴舒凡揉按腿上的几个穴道。
裴舒凡喝完茶,闭目养了养神,觉得精气神好象一点一滴地回到了自己身上。裴舒芬揉按穴道的手劲恰到好处,裴舒凡觉得身上的病痛似乎都减轻了许多。
一旁的二小姐裴舒兰和三小姐裴舒芳相视笑了笑,起身对夏夫人道:“母亲,我们去看看益儿和谦谦。”
夏夫人挥手让她们去了,只有裴舒芬不愿意去,要在屋里陪着夏夫人和裴舒凡。
裴舒凡休息了一盏茶的时间,睁开眼睛,两眼已经炯炯有神起来。
“四妹真是泡得一手好茶,我喝了,觉得耳目都清明许多。”裴舒凡对裴舒芬泡得茶赞不绝口。
裴舒芬也不瞒着裴舒凡,走到夏夫人身边道:“这是小妹在家里鼓捣出来的一味安神茶。母亲和几位姐姐都试过的,觉得有效,小妹才斗胆给大姐试一试。——虽然不能治病,到底能让大姐舒服些,平日里长些精神,晚上睡得好些。”
裴舒凡叹道:“能平日里长精神,晚上睡好觉,已经比什么灵丹妙药都要强了。——你过来。”对着裴舒芬招手。
裴舒芬走到裴舒凡面前。
裴舒凡握着裴舒芬的手,正色道:“四妹妹帮了我这许多忙,又给益儿和谦谦治病,又给我养神,这些情,大姐都记在心里,必不会让你白做的。”
裴舒芬忙道:“大姐说哪里话。我们是姐妹,这些是我应该做的。——可不是为了要大姐酬谢的。”
夏夫人极为欣慰,也对裴舒芬道:“你大姐不是那等说白话的人。她说要领你的情,就必会为你着想的。”
裴舒凡拉着裴舒芬的手,看着她如春柳一样稚嫩柔弱的容颜,颔道:“如果来得及,我必会帮四妹妹寻一门好亲事。如果来不及了,就只有让母亲多费些心了。”说起四妹裴舒芬的亲事,裴舒凡又想起另外两个妹妹,随口问道;“舒兰和舒芳的亲事,可有着落了吗不跳字。
裴舒芬在一旁听得怔怔地,夏夫人看了她一眼,笑道:“老四,你去益儿屋里看看去,盯着他吃药,也要记得给谦谦也吃一些。”
裴舒芬知道这是要把她撇开,母女俩好说知心话了。她虽然不想走,却也没有理由再留下来。只好磨磨蹭蹭地出了上房,往楚谦益的屋里去了。
夏夫人眼看着裴舒芬的背影出了上房,才转身对裴舒凡道:“老二舒兰,早先就定了先前嘉祥朝吏部尚书赵之庆的庶长子赵振邦。如今赵之庆在这宏宣朝已经是辅了,他家的庶长子又同贴身丫鬟生了儿子下来。你爹曾经想同他们退婚,我觉得不妥,舒兰也不同意,我们打算就由她去了。”
裴舒凡想起自己,也点头道:“好歹她要自己想清楚,这样有情分又生了儿子的贴身丫鬟,可不是好相与的。”
夏夫人嗐了一声,道:“这赵家,其实也不算不好。赵之庆当年的嫡妻没了,一直没有再娶,也算是情深义重之人。到如今,赵家只有一个妾室,人称苏夫人,给他当家理事。这么多年来,也只得这一个妾室,可见不是贪花好色之人。那赵之庆的庶长子,便是这位妾室所出。舒兰要嫁了过去,这苏夫人算不上正经婆母,应该不算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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