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过程中,年贵妃数度想要离去,都让朱修文的侍卫拦了下来,此时她已经很不耐烦了,怒斥朱修文:“兰陵王,本宫是你父皇的贵妃,是你的长辈,你有什么权力扣留本宫?”
朱修文并不理她,只是问刚刚起身的白瑶华:“刚才她对你做什么了?”
白瑶华如实道:“贵妃娘娘想要把民女和蜜枣儿一样,丢进井里。”
朱修文又问:“她为何要将你们填井?”
为何啊……白瑶华看了看朱修文头顶的白玉冠,又看了看他腰间的白玉腰带:“是贵妃娘娘误会了,以为民女是您刻意栽培出来,想要进献给皇上的女宠。”
“因妒生恨,容不得人。本王明白了。”朱修文点了点头,“来人,押送年贵妃去慈宁宫!”
年贵妃毫无惧意,不等侍卫来押,自己就走了。
朱修文背对着她,悠悠地道:“我知道,年贵妃是太后的内侄女,无论惹下了什么事,只要进了慈宁宫,就会安然无恙。不过,我可要提醒您一句,您在宫外开赌场,放高利贷的事,太后还不知情,但我却已经知道了。”
年贵妃脚步一顿,咬牙恨道:“你这是在威胁本宫?”
朱修文笑了一下:“是谁在太后面前立下军令状,若再做这些事情,就自请去冷宫的?我劝年贵妃莫要因小失大,还是赶紧去慈宁宫承认罪行吧。”
年贵妃咬着一口银牙,像是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愤然转身,去慈宁宫了。
朱修文像是迫不及待离宫似的,马上命人备轿。
内侍很快抬来轿子,却只有一顶。
让她步行回去么?不对,她是不是还得跟皇后娘娘辞行?但这凶险万分的皇宫,她是一秒钟都不想呆了。白瑶华正愣神,忽闻朱修文的声音从轿内传来:“还不上来?”
他的语气难得如此温和,白瑶华稍作犹豫,觉得还是离宫比较重要,弯腰上了轿。
等她在轿内坐定,才现所谓的温和,都是假象,对面的朱修文,勾着唇角,挑着眉毛,似笑非笑:“不错,有本事,都能随皇后娘娘进宫了。”
白瑶华此时的心情很糟糕,面无表情:“王爷真是说笑了,皇后有命,民女焉敢不从。”
朱修文现她这话竟没法反驳,登时气闷,半晌方道:“年贵妃为何要将你投井?”
白瑶华看着自己的手,没作声。
朱修文亲手倒了一盏热茶,递给了她:“她不会因为你是进献给皇上的女人,就对你痛下杀手的,因为她只知道这样没用。无论太后为皇上册立多少宫妃,皇上都只会去坤宁宫,这是他对皇后的承诺。”
痴情而专一的皇上?白瑶华捧着热茶,身子似乎暖和了一点。她摩挲着茶杯上浮凸的图案,道:“她以为王爷对民女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