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鹤轩笑而不语。
顾念慈明白了:“白瑶华?”
祝鹤轩长施一礼:“望娘娘成全。”
顾念慈稍稍一想,就明白了:“这门亲事你父母不同意?所以来找本宫了?”
祝鹤轩没有否认,只是苦笑着,叹了口气。
顾念慈突然想起了白瑶华遇刺那件事来,鲁国公因此被罚南苑割麦,成了京城里的笑柄。这样的父母,真是太过分了,顾念慈理解了祝鹤轩,道:“本宫不怕得罪你父母,只要你和白瑶华真心相许,本宫乐意做这个媒人,但是,现在不行。”
祝鹤轩不明白:“娘娘,为何现在不行?”
她好容易现一个好厨娘,还想好好地重用重用呢,如果现在就许给了祝鹤轩,还怎么派她出战,去斗菜赌菜?顾念慈存着私心,道:“媒人不是随便做的,本宫须得考查考查白瑶华,看她品性脾气如何,配不配得上你。”
顾念慈这样说,正显出她慎重,祝鹤轩不好反驳,只得谢她道:“那微臣等着娘娘的好消息,到时一杯谢媒茶,是跑不掉的。”
顾念慈乐道:“好,好,若她真是个好姑娘,本宫亲自与她备嫁妆,让她风风光光地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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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王府,嘉乐堂。
朱修文从临淄王府回来,换了一身衣裳,坐在窗前,仰望天。
天边乌云沉沉,寒风阵阵,只怕是要下雪,要不要派车去接白瑶华?如果不派车去,她一定会以道路难行为由,待在白虎桥过夜吧?
他正想着,外面响起了通报声:“王爷,临淄王来了!”
话音刚落,朱仁泽就迈进了门。
朱修文皱起了眉头:“本王让你进了吗?没规没矩。”
“七哥,现在不是跟我讲规矩的时候!”朱仁泽叫道,“你也不想想,咱们刚碰过面,若非有紧急的大事,我怎会跑了来!”
“你能有什么紧急的大事?”朱修文不以为意,“画卷上的姑娘,找到了?”
“不是我的姑娘,是你的姑娘!”朱仁泽走到他面前,压低了声音,“七哥,你可知道,祝鹤轩刚刚进宫去了,求皇后娘娘为他和白瑶华做媒?”
“什么?!”朱修文猛地抬头,“母后准了吗?”
朱仁泽在桌边坐了下来,故意卖关子:“你猜。”
朱修文看他一眼:“你不怕本王把画卷都撕了?”
“别撕,别撕!”朱仁泽忙道,“母后准了,但说要先帮他去考查白大小姐的秉性。”
准了?已经准备去考查白瑶华了?朱修文一拳砸在桌面上,起身就走。
朱仁泽问道:“七哥,你去哪儿?”
“进宫!”朱修文头也不回。
“别去!七哥,别去!”朱仁泽连忙站起来,拦住了他的去路,“我就是怕你冲动,才特意亲自赶来的。”
“为何不去?难道等着母后考查完白瑶华,把她嫁进鲁国府?”朱修文说着,很是心烦,“本王也不想这么着急,可祝鹤轩步步紧逼,没时间让本王慢慢考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