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白瑶华自然知道指的是谁,她沉默了一下,现自己竟没有办法说谎:“不喜欢。”
她回答得这样坦率,朱修文愣了一下,继而染上了恼意:“既是不喜欢,为何要嫁?本王说你是在赌气,你还不承认!”
“王爷,在这世上,有多少夫妻走到一起,是因为相互喜欢?”白瑶华面露无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十对里面能有一对真心相爱,已经够不错了。”
朱修文竟没法反驳这话,攥拳朝窗体上一捶:“别人如何,本王管不着,但本王既然命好,贵为皇子,便要依着自己的意愿来!”
白瑶华不知他要做什么,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一步。
朱修文虽然没有面对她,却现了她的小动作:“你不必躲,本王不会在这里办了你,也不会把你绑去梁国。”
那他要做什么?白瑶华怕听到答案,不敢问,忙转移话题:“王爷,年酒斗菜的事……”
“不用管年酒,不会有什么年酒。”朱修文打断了她的话,“本王今日连夜启程。”
“这就走?”白瑶华惊讶道。
“你不用管本王的事,你现在与本王毫无关联。”朱修文不耐烦地说完,开始赶人,“赶紧跪安,本王事情多得很。”
千言万语,说不出口,说了也没用。白瑶华只能叹息着,行礼退了出去。
她坐着马车,走到半路上,突然觉得不对,年酒又不是为朱修文举办的,就算他连夜启程,又怎会取消呢?
不过,她没有疑惑很久,半夜里,她睡得正香,突然被人从被窝里拖了起来。
“谁?作什么!”白瑶华立时惊醒,大喊起来。
借着桌上微弱的烛光,她看清了面前人的脸。
朱修文?!
原来没有年酒,是这么回事?!白瑶华哭笑不得:“王爷,不是说不会绑架民女么?”
“这不是绑架,是随行。”朱修文说着,看向了旁边的绿柳,“还不赶紧伺候她穿衣?”
绿柳不敢辩驳,马上上前,给白瑶华把衣裳取了过来。
朱修文则退至一旁,背过了身去。
白瑶华穿戴整齐,准备去洗脸,朱修文却等不得,拽了她就走。
白瑶华忙道:“王爷,民女还没洗漱!”
“不妨,本王不嫌弃你。”朱修文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说完就托住她的后脖子,强行亲了她一下。
这家伙!白瑶华并不生气,却很着急:“王爷,您绑架民女,没关系,但民女与祝公子的婚约,不能取消!”
这一纸婚约,是她和祝鹤轩共同做的饵,正等着大鱼上钩呢!如今大鱼尚未露头,可不能半途而废。
朱修文面色骤沉,愠怒道:“放心,耽误不了你们的婚约,祝鹤轩亦在随行之列。”
祝鹤轩也要去梁国?怎么没听他说起过?莫非也是被他绑来的?天哪,他这到底是要做什么?难道因为他是王爷,所以出的牌这么大,一亮招就是远赴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