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柳护着白瑶华躲在屋里,紧张了半天,此时终于呼出了一口气:“总算没事了!”
正在这时,院外响起了一片惊呼:“祝公子呢?!祝公子怎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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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修文骑着快马,一路疾驰,直入县城的一家酒馆,要了个包间,埋头喝闷酒。
他不敢去想驿站热闹的场面,只好用酒来麻痹自己,只可惜,小县城的酒太差,接连喝了两坛子都没醉,却把胃病给喝了,疼得厉害。
他捂着胃,突然想到以后再也没人给他煮羹,得硬吞吴所谓苦死人的药丸子了,不免满心凄凉。
但王爷就是王爷,还没过多久,凄凉就化为了恼怒,恼怒则化为了行动力。他不顾胃痛,翻身上马,对着大批的侍卫把手一挥,朝着驿站急冲而去,准备抢亲了。
县城离驿站不远,很快就到,但眼前的景象却是他怎么都没想到——院中满地污迹,酒菜和碎瓷片混成了一团,桌椅板凳断胳膊少腿,找不出一个完整的来;那些随行去梁国的官员们,个个灰头灰脸,狼狈不堪,身上的官服皱巴巴的,有的还扯破了。
有当地的衙役在院中,向官员们询问情况,但他们口中议论最多的,还是:祝公子不见了。
朱修文太过于震惊,以至于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祝鹤轩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马上有官员上前禀报详情,把乱民砸场,劫走了祝鹤轩的事,讲给他听。
乱民?太平盛世,天子脚下,哪里来的乱民?朱修文闻言愈震惊,急问:“白大小姐有没有事?她现在何处?”
官员连忙回答:“王爷,白大小姐没事,只是受了惊吓,她的丫鬟陪着她在屋里呢。”
受了惊吓?她随着他出行,却受了惊吓!朱修文面沉如墨,迈着大步,冲进了屋。
白瑶华站在里屋的窗前,望着远处的天空,眉头微微地皱起。
看她这样子,怎么不像是受了惊吓,却像是愁容满面?为何愁?因为祝鹤轩被劫持?朱修文脚步顿了一顿,停在了门口:“到底是怎么回事?祝鹤轩被乱民劫走了?”
是啊,被乱民劫走了。如果这是鲁国府出的招数,那他们的聪明,真是超过了他们的预想。倘若劫走祝鹤轩的是刺客,尚还有迹可循,但乱民找谁去?即便找着,鲁国府也能赖得一干二净。
而更让人没想到的是,他们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朝她下手,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祝鹤轩。
仔细想想也是,祝季同如今最担心的人,就是祝鹤轩了,只要他死了,不但他们的亲事泡汤,他的世子之位也不用担心了,一箭双雕,一举两得。
但她最最没想到的是,祝鹤轩安排的侍卫太少了,护着了她,就没护着他自己……
白瑶华心中,一时五味纷呈,不知该感激祝鹤轩,还是埋怨祝鹤轩。不过现在想这些都没用了,她疾步扑向朱修文,抓住了他的袖子:“王爷,快去救祝公子!他很可能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