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华忙问:“是让送公文的差人,顺路捎过来么?”
“正是。”朱修文点了点头。
白瑶华高兴起来:“王爷,那能不能顺路帮民女捎两封信回去?”
“什么信?”朱修文问道。
白瑶华道:“一封是给民女的奴仆,另一封是给民女的妹妹。”
朱修文靠到软垫上,舒舒服服地伸展开了他的腿:“本王凭什么要帮你捎信?”
这不是顺路么?白瑶华一愣:“那您为什么要给民女捎衣物饰?”
“那是怕你穿得太破烂,影响了我朝形象!”朱修文侧过头,横了她一眼。
白瑶华呼地站起身来:“您昨晚占了民女的便宜,今儿却连封信都不肯帮民女捎?真是好薄情的男人!”
朱修文瞠目结舌,半晌才缓过劲来:“你真是……”
“真是什么?”白瑶华半句话都不让他说,“今天早上,还口口声声说会给民女名分呢,连封信都不肯帮民女捎的人,会给民女名分?显见得就是骗人的,幸亏民女没有信!”
朱修文再次瞠目结舌,现自己竟无从反驳。
白瑶华倒是没让他太难堪,很快给了他台阶下:“好啦,民女知道您是愿意的,只是习惯了口是心非,非要为难一下民女,心里才舒坦。”
这叫为他解围??朱修文憋在心里的火,一下子被点燃:“胡说些什么?谁口是心非?你有什么值得本王为难的?少要自作多情!”
“是是是,民女胡说,民女知罪,民女谢王爷捎信之恩。”白瑶华很快弯下腰去,给他行了个礼。
他还没答应帮她捎信吧?她就自己谢恩了?她这会儿的胆子,简直大上天了,完全可以用胡作非为来形容!她刚才在外面,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突然就变这样了?朱修文眯了眯眼睛,站起身来:“本王下车去走走,你赶紧换衣裳。”
白瑶华一愣:“现在就换?”
“你昨晚吃了醉酒,满身臭气,都没换衣裳。”朱修文满脸嫌弃地说着,下车去了,顺路还帮她关上了车门。
白瑶华让他说得红了脸,赶紧换起了衣裳。
朱修文大步朝前走着,直到远离马车,方才停了下来。
这一看就不是要逛街,李德全赶紧跟上:“王爷有什么吩咐?”
朱修文压低了声音,问道:“安排给白瑶华的暗卫呢?去问问,她刚才去过什么地方。”
李德全早就问过了,马上回答:“王爷,白大小姐在早点摊用过早膳后,就去了医馆,找一个鲁娘子看了病。因为她找的是女郎中,暗卫们怕不方便,就没跟进去,只在院子里守着。”
真的只是看了病?为何她回来后,一反常态,不但不再生气,反而对他处处调戏呢?一想到调戏这个字眼,朱修文就觉得浑身上下都受到了羞辱。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是他调戏白瑶华才对,怎么反让她调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