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果然是最大杀手,不管对男对女都一样。白瑶华因为这个壁咚,从内到外晕晕乎乎,老老实实地点头:“好。”
朱修文蜻蜓点水般地又亲了她一下,进屋更衣去了。
他说的更衣,是真更衣,而非如厕的代名词,等到他出来时,已是从头到尾洗了一遍,外加换了一套新衣裳。
白瑶华闻着他身上澡豆的清香味,看着他身上新换的锦袍,忍不住咋舌:“王爷,您和梁国大公主出去这么一会儿,就干坏事儿了?”
“大天白日的,本王能干什么坏事?!”朱修文火了。
“瞧您这话说的,刚才不是大天白日?您还不是照样非礼民女了。哦,不不不,民女理解错了,您这意思是,只要不是大天白日,您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梁国大公主干坏事儿了?”白瑶华歪着头,斜瞟着他,只差掏出一条手帕,甩到他脸上去了。
朱修文气得不轻,脸色都变了:“白瑶华,你不是向本王保证,不再拈酸吃醋了么?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就食言了?”
“王爷冤枉!民女可没有食言!”白瑶华急急忙忙地摆手,“民女只是在分析王爷的话而已。”
拈酸吃醋又如何,有本事罚她呀,罚呀,罚呀,罚了她,看谁帮他斗菜去!这叫有恃无恐,懂不懂?
朱修文瞪了她半天,现拿她没办法,最后一脚踢翻了凳子:“白瑶华,你是一天不气本王,就心里不痛快,是不是?”
“王爷误会了,民女哪敢气王爷,疼还来不及呢。”白瑶华凑过去,抚了抚他的胳膊。打一棒子,再塞一颗红枣,她还是懂的。
朱修文闻言,果然马上缓了神色:“你要是真疼本王,就给本王把斗菜赢了。”
“会赢的,会赢的。”白瑶华半是回答,半是哄,“民女打听过了,梁国贫瘠,根本没有油炸这种做法,刚才梁国大公主即便看到了炸鸡块,多半也认不出来。”
“有理。”朱修文缓缓点头,“油炸食物,才过于费油,别说梁国,就是华朝也少见。”
“而且就算认出来也不怕。”白瑶华很有自信,“虽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民女不相信连一道炸鸡都没法赢。”
有信心就好,朱修文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好好干,赢了斗菜,本王重重有赏。”
有赏赐就好,她很缺钱。白瑶华俯下身,真心实意地谢了他。
朱修文让人重新布置便捷炉灶,让她练习炸鸡块,又命人找了羊肉和猪肉来,一并练习,直到味道确定无误,方才放她回去。
白瑶华回到房中,洗了个澡,冲去了满身的油烟味。她本想穿件中衣,直接上床睡觉,却听说顾连云到访,只得换上见客的衣裳,请他进来坐。
顾连云一进门,就冲她拱手:“义妹今天辛苦了。”
白瑶华赶紧给他行礼,请他坐下:“不辛苦,我本来就是干这活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