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禅室中,炉上的水开了,壶嘴冒出的热气透出轩窗去,被寒风一吹,刹时飘散,清平郡主先一步提起瓷壶子,娴熟地洗涮了杯具,细研清茶,素手上的动作柔缓流畅,给人一种极具艺术性的享受,不一会静室中便是茶香四溢。
许清盘腿坐于轩窗前的软榻上,院中的梅花伸到了古朴的拱檐下,白马寺中隐隐约约飘来的木鱼梵唱,以及那淡淡的檀香味,让人心境变得无比的宁静。
这是清平郡主长期租下的一间禅房,以前她被人说克死了她父亲,及刚与她订亲的那个公子哥儿,心里的压力无以排解,白天便时常来寺中焚香礼佛,为了方便,八贤王干脆在寺庙旁边给她要了间禅房供她歇息。
“郡主,偶尔来听听这钟声梵唱,着实让人心里感觉安详,不过……谢谢!”
清平郡主轻轻将茶放到他面前的小几上,然后侧身在对前坐下,瞄了他一眼,有些犹豫地说道:“我听说你不信佛,我以前只是因为心事无处可说,只得祈祷于菩萨求得心中的宁静,你……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不来就是!”
许清不料她有这么一说,微怔一下微笑道:“郡主,喃喃常常女扮男装跑到街市上去玩,你是知道的,我从来没想过要管束她,你也一样,不管我信不信佛,我都不会强制你们跟我保持一致,你要来礼佛,我闲暇时还会陪着,我只是觉得除了礼佛之外,还有其它方法一样能求得心灵的宁静,而且也更有意义。”
清平郡主暗暗舒了一口气,欣然问道:“还有什么方法?”
她那细微的情绪变化没有逃过许清的眼睛,两人名份还没定下来呢,但少了八贤王的阻力,这位感性无比的郡主,却早已认定是自己是许家的人了,以到于如此紧张他的观感。
许清含笑看着她说道:“比如,你可以试着去帮助别人,与其把大量的香油钱捐给寺庙,我觉得还不如用这些钱来扶助贫困的家庭,使他们也能吃得饱,穿得暖,看着他们脱离困苦后,露出开心的笑容,你不但会求得心灵的宁静祥和,同样会觉得生活无比充实快乐,你不妨去试!”
清平郡主听他这么说也甚觉心动,只是脸上反而窘迫起来,低下头小声地说道:“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许清听了讶然而笑,这也是,象她这种难得出门一趟的郡主,接触的还都是些勋贵富有之家,见到的都是钟鸣鼎食之人,你让她去帮助谁去?而且对于钱财,估计她不会有多深的概念,捐给寺里的香油钱,都足够把几千个孤儿养育成人了。
“郡主,这样吧,咱们以你的名义,一起出一笔钱,交给梁玉来经商,今后营利,全部用于扶助那些读不起书的孩子,在京华时报出一个告示,凡是品学兼优、却因家贫读不起书的孩子,都可以来申请扶助,当然扶助多少人、咱们得量力而行,以营利的数额为准。”
他还真怕清平郡主过于热心,将来把家里的所有家档都捐了出去,呵呵,他可不想为了帮助别人,自己天天啃菜头!这得先打个预防针才行。
清平郡主听了果然兴奋得俏脸通红,连声问道:“真的,你真愿意跟我一起出钱,扶助那些贫困的孩子吗?可是,为是什么以我的名义,而不是以我们俩的名义呢?”
许清见她什么事都想和自己联在一起,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傻丫头!我姓许,而你姓赵,明白了吗?”
螓轻摇。
“你是身负皇家血脉的清平郡主,由你出面,帮助那些读不起书的孩子,那这乐善好施的美名就是皇家的,别人就说不了什么闲话,可若是我也掺杂进去,那别人就会说我是收买人心,居心叵测,御使们会纠住我,一天上一百份弹劾我的奏章,你这傻丫头明白了吗?对了,皇后娘娘也是个仁善之人,你若是能把她也拉进来,一起做这事,那就更好了。”
清平郡主听他两次叫自己傻丫头,那种宠溺的感觉显露无遗,让她晕晕呼呼的,心尖上都一阵阵的酥麻,腰肢儿一扭,忍不住又扑到他怀里,享受着那种暖暖的感觉,红润的樱唇主动送上来,索求着他的深吻。
许清未料她一但动情,竟是如此的热烈,心里也被她这种可托生死的投入感动,再次噙住她的樱唇,忘情的吻下去,双手在她身上轻轻抚动,隔着衣裳抚上了她那圣洁的峰峦,那种温润而富有弹性的感觉,让他流连忘返,清平郡主轻哦一声,玉臂紧紧揽着他的脖子,双唇更热烈地回应着他的索取。
直到窒息前那一刹那,她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双唇,静静躺在他怀里,看几上茶香袅袅,看窗外腊梅迎风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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