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出得皇宫,溜着弯儿回到家时,现自家门前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看那些车边下人的装束,似乎与普通的东京百姓有些差别。
“这是谁来咱们家啊?”许清一边把马儿交给小厮,一边问道,这几天接近年关,街上行人如织,车马如流,坐车出门常会遇到交通拥堵的情况,所以许清得以骑马出行。
“回大官人,来者说是***使臣,管家说大官人不在家,让他改日再来,他非在门前等着,官家只好将他请来厅中奉茶了。”
“嗯,知道了!去吧!”
许清向来不准家里下人摆什么架子,许安也是个和善的老人,这大冷天让人在门前等候的事,许安确是做不来。
许清来到前厅时,就见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在厅中奉茶,几个随从则静立于外,厅中摆放着不少的礼品,估计没有自己点头,许安不敢乱收下,才这般摆于厅中。
那男子一身着装几与汉服无异,软脚幞头,交领大袖儒袍,只在腰带等处的饰物上有些许分别,若走在街上,从装扮上很难看出他是***人来。
“外官***使臣朴永志,拜见夏宁侯!”
朴永志那天在大朝会上见过许清,此时一见他走进厅来,马上起身给他来了个九十度躬身揖礼。
许清回了一礼说道:“贵使前来,恰逢本官出门,家人若有怠慢之处,还请贵使见谅!”
“不敢,不敢,是外官事先没有行拜贴,来得鲁莽,还望夏宁侯恕罪。”朴永志说着又是躬身揖礼。
许清脸上笑吟吟的,极为谦和,一样又复回礼,咱们是礼仪之邦嘛,这礼节上可不能弱了咱们汉家的名头。
但躬身行礼的朴永志没有瞧见,许大官人那眼角的笑意,总带着些狼外婆的味道,他对***人可没有太多好感,如今瞧朴永志执礼恭谨,还带着一大堆礼物上门,常言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且看看再说!
两人落坐后开始海阔天空的闲扯起来,许清不急,求人的不是咱,从圣人之道,扯到***风情,朴永志倒是个健谈之人,许清突然问道:“我听说贵国有个医术高明的徐长今?”
朴永志摇头表示没听过。
“那李英爱您听过吗?”
摇头!
“那武腾兰呢?呃,这个好象不是你们***人,抱歉!抱歉!”
朴永志疑惑地问道:“夏宁侯是从何处听说这些的,外官真没听过!”
切!你听过才见鬼了,徐长今少也得四百年后才爬出娘胎呢!消遣完朴永志后,许清懒得再和他兜圈子,笑吟吟地说道:“贵使今日来访,不知找本官有何事?若是没事……”
眼看许清一副送客的样子,朴永志终于坐不住了,连忙起身又施礼道:“夏宁侯,是这样,外官听说上国在润州兴建了一个大船厂,如今海船已出海,敝国想求助于夏宁侯,希望能购买几艘海船,还望夏宁侯给与方便,此事若成,外官一定另有重谢!”
这嗅觉不错嘛,看来朴永志把海船的事,打听得***不离十了,一找就找到了正主来,***对大宋的贸易同样依赖极重,想弄些海船倒不奇怪。
但这事嘛,混你的蛋吧,徐长今没带来也就算了,连***公主也不送几个过来,就想要海船,一边凉快去!咱们大船大船商品拉到***去倾销不好?
“贵使想必也知道,这海船嘛,有些困难,如今船厂各个股东尚且不够分,贵国想买,看来唯时尚早啊!而且,船厂虽是本官筹办,但现在并不理事,作不了主啊,对此,本官只能说抱歉了!”
作不了主?朴永志在心里暗叹一声,这海船你作不了主,怕这太阳就打西边出来了!
“夏宁侯,请您务必帮帮忙……”
朴永志好说歹说,许清就是不松口,却也不把话封死,只说以后再说,朴永志就差没下跪了,最后只得无奈告辞而去,大概是回去考虑夏宁侯爷想要点什么才肯松口吧。
许清看着大厅里堆放的礼物,啧啧,龙眼大的珍珠两大盒,几百年的***参十支……不错,不错,唉,朴永志啊!就是少了几个***公主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等把公主送过来,爷必定不会吝啬,没龙骨的海船总会给你们一两艘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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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回老家过年了,家里没装网线,预置每天又只能一章,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