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令主连这个也知道?”荣郢的震惊丝毫不亚于君绮萝,问道:“莫非先祖的墓室中有说到?”
“说起来这事还真是凑巧。”君绮萝忍俊不禁:“先前我不是提到狩猎吗?因为水云笛无法吹响,龙澈便将它当着狩猎的头奖奖品。我们因为捕获狐狸王拔得头筹,从而得到了水云笛。”
“水云笛?”荣郢惊道:“我荣氏族志上有记载,水云笛原本乃是郑氏皇朝开国皇后的物什,后来被先祖所得,与之配套的还有一支奔月箫,放在一起吹奏会出现奇景,难不成奔月箫也在令主的手上?”
“没错。”君绮萝接着为荣郢讲了太后生辰的时候,龙胤机缘巧合下得到了奔月箫以及与水云笛吹奏后看见的奇景。
“天意,真是天意啊!”荣郢难掩喜悦之情,“水云笛和奔月箫是需要滴血认主的,虽然它们之前乃是先祖的物什,但是认主的主人一旦死去,他们之间的契约就会解除。同时,水云笛和奔月箫就是开启水云洞府的钥匙,加之令主又拥有我特种兵的令牌,属下认为,这定是先祖冥冥之中促成的。”
这无疑让君绮萝汗颜,虽然她也觉得自己的运气未免太好了些,可是这和郑瑞霖一个死了一百三十年的人没关系好吧?!
荣郢自然不知道君绮萝是这样想的,突然目光灼灼的看向君绮萝,“令主,这些天荣郢在京中也听到不少关于晋王府和龙氏皇族的纠葛,只要一句话,相信我特种兵一族,但凡有血性的人,必定都愿意为令主披挂上阵,与龙氏皇族大干一场!”
君绮萝挑眉道:“我知道,特种兵对龙氏皇族有着灭国的仇恨,可是荣郢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是我晋王府取龙澈而代之,可这东陵的天下,依旧姓龙呢。”
“令主,你未免太小看我们了。”荣郢笑了,笑得一脸爽朗,“先祖可能是有些不甘郑氏皇族在他的手中覆灭,可那终究是他的意思,特种兵的祖先都尊重他,对于他的决议,从来都只是服从!属下之所以说出这番话,是因为这段日子,属下切身体会到龙氏皇族的不作为,太让人寒心了。这样的帝王,这样的国家,有何存在的必要?属下当时就想,只要这次能活下去,属下定然带领特种兵,颠覆了龙氏皇族!就算我特种兵实力不济不能彻底将其颠覆,必然也能让他受到重创。在那样的情况下,其他三国想必也是愿意分一杯羹的。”
“倒是我肤浅了。”君绮萝莞尔一笑,忽然正色问道:“不过你怎么会染上瘟疫的?你的族人可是在渭河一带定居?有没有受到这次水患的影响?”
君绮萝一连几个关心的问题让荣郢动容,摇头道:“令主放心,我荣氏一族并不是定居在渭河一带。属下之所以会染上瘟疫,是因为属下经过峄城,在那边遇到一个晕厥的孤独老人,当时他的身上烫得吓人,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到处可见水泡。属下没有遭遇过瘟疫,是以对此并不了解。于是毫无防备之下将他背去看大夫,结果他半道上死了,属下就将他带到城外找了个地方掩埋了。哪知过了一夜,属下也开始轻微的头晕热,路上听人说起是瘟疫,吓了一跳。在峄城找大夫看诊,哪知大夫闭门不出,属下便随着难民们到了京城。”
说到这里,荣郢的语气中隐隐有些气愤,“我们到了京中便去找大夫,哪知官府的人将城中的大夫都集结到了一起,不但不让他们为咱们看诊,并告知咱们你乃大名鼎鼎的扶苏公子,唆使有头晕热等症状的百姓和难民们到晋王府门前跪请你出面看诊。”说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实话,最开始令主你对患者的态度是让属下不喜的。后来那位六皇子出现,属下才感觉到你们之间定是有什么纠葛,你不愿意在皇室的威逼下为患者看诊。”
“没错,我鄱阳王府和晋王府跟龙氏皇族都有着极深的仇恨。”君绮萝毫不避讳的道:“龙澈唆使沈锦城害死我的祖父,我们更怀疑老晋王是死在龙澈的歼计之下,阿胤身中剧毒也是拜他所赐。”
荣郢眉头深深的蹙起,“应该是晋王府手中掌握的权利让他不能安睡吧?”
“正是!”
荣郢鄙夷的道:“如此毫无度量之人,怎堪担当一国的掌权者?”
“谁说不是呢?”君绮萝深以为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明日我会出前往北戎那支雪山摘雪莲,待阿胤毒解之后,我们会前往汴城找证据,不知以后我要怎样才能联络到你?”
“令主,属下对北戎那支雪山极为熟悉。”荣郢提议道:“属下正好无事,不如就陪你和晋王一起去那支雪山吧。”
君绮萝面露喜色道:“那是再好不过了。”
二人约定明日一早在城南十里外的别离亭汇合之后,君绮萝便告别荣郢,带着青衣和小七回了晋王府。
龙胤已经从东郊大营回来,听闻君绮萝不在墨莲轩后便守在院外,待君绮萝身着夜行衣的纤长身姿出现在视线里,立即迎了上去。
君绮萝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看见他一脸倦色,不由抱怨道:“今天累坏了吧,怎么不去睡了?”
龙胤摇头道:“你不在,我睡不着。”
君绮萝脸一热,嗔道:“咱们接下来有近十天不在一起,你要怎么办?”
龙胤将嘴凑到君绮萝耳畔道:“所以今晚阿萝你不许睡觉,要好好的补偿补偿为夫。”
“没个正形。”君绮萝顿时满头黑线,甩开他的手就往墨莲轩跑去。
“呵呵。”龙胤笑着追上去,他的女人啦,到现在说起那种事还会害羞呢。
等龙胤回了内室,便被君绮萝推去泡了个温泉,小半个时辰下来,立即又精神奕奕,生龙活虎了。
他泡好澡出来,君绮萝便进去了,等她脱了衣裳进了温泉池里,某只立即又返身进了浴室。
君绮萝连忙将身子没进池水里,轻嗔道:“阿胤你不是泡好了吗,进来干嘛?!”
“为夫觉得没泡爽,再泡一会。”某只找了个蹩脚得不能再蹩脚的借口,连身上的中衣都没脱,立即跳进池里,将欲逃离池中的君绮萝给圈在了怀里。在她耳畔委屈的呢喃道:“阿萝,咱们将有近十天不见呢,你就不能让我任性一次吗?”
君绮萝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任由他的吻落下,然后升华……
又是半个时辰后,某人餍足的揽着君绮萝靠在池边,抚着她光滑平坦的小腹问道,“阿萝,你说为夫那么努力,这里面有没有小小胤或者小小萝了?”
君绮萝闻言一怔,之后又觉得汗颜,为自己把了把脉,很是遗憾的道:“报告夫君,目前还没有。”
“看来为夫努力得还不够啊!”龙胤说着,手已经不安分的在君绮萝身上游弋。
君绮萝连忙拉住他的手抱怨道:“这种事情哪能一蹴而就嘛!咱们顺其自然就好了。”忽然她眼睛一亮,“夫君,既然你精神恢复好了,我带你去看场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