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真的中计了。
那些该死的人,是为了报当初他们老大的灭顶之仇,所以才弄出了这个假象,来引诱谈妙文上钩。而谈妙文也因为他的情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谈妙文带进去的那些人,全都倒在地上,全身上下都是刀窟窿,而脖子的大动脉上,都是一大刀。在谈逸泽进去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唯有谈妙文一人,还有些动静。
只是他的下身,已经血流成河……
谈逸泽当时什么都不敢多想,便将谈妙文给弄走了。
谈妙文一直在医院里躺了好多天,从死亡线上给拉了回来。
只是活过来的他,却因为他已经没有了一个完整之身,不敢在面对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自然,也不肯回到谈家。
以前意气风的他,再也不存在。
时常在医院了跟个疯子一样的叫着嚷着,而且属于男人的那些渐渐褪去,谈妙文变得不像是他。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谈逸泽只能尊重他的想法,告诉家里人他死亡的事实。还辗转找到了一具已经腐烂的无名尸,弄出了一份谈妙文的dna检测报告,用一招瞒天过海,将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谈妙文给藏了起来,也背起了二叔公一家一辈子的怨恨。
如今,谈妙文肯面对爷爷,今晚还在谈家住下来了,还打算明天就要打电话和二叔公相见,看样子是真的打算将这些放下来了,谈逸泽才将这些说了出来。
不然,以谈逸泽的性子,就算这些话一辈子烂在肚子里,他都不会说出来的把?
“老公……”
昏暗的光线下,顾念兮靠在谈逸泽的肩头上,嗓音有些哑哑的:“老公,其实你大可以说出来,为什么要一个人扛下这么多的东西……”
谈妙文再怎么样,他谈逸泽也不需要背负害死他的过错那么久吧?
再者,谈妙文其实是因为自己情敌才会中了敌人的埋伏。
谈逸泽之前还劝了他,能做的都做了。
还能,怎么样?
听顾念兮说的话,谈逸泽的嘴角轻勾,顺带着捻了捻她身上的被子:“人生在世,做什么需要理会别人的看法?如果别人说我什么我都需要去理会的话,那我的生活岂不就像是一条大裤衩?”
“为什么像是一条大裤衩?”顾念兮听的有些迷迷糊糊的。
“人家放什么屁,我都得接着!不就是,大裤衩?”他说这话的是婚后,摸了顾念兮的下巴一下,半带调戏,半带宠溺。
而那双黑色的眼眸里,专注而情深。
在那个最为明亮的角落里,顾念兮只看到了自己的倒映。
那样的感觉,仿佛他谈逸泽的世界只剩下她顾念兮一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被谈逸泽看着,顾念兮的脸却突然火辣辣的。像是,被火烤着一样。
“说什么呢?讨厌!成天净跟着队里的那些兵蛋子说胡话。”小脸红了一下之后,顾念兮又做一副生气状锤了谈逸泽一把。
一个大老爷们的,成天大裤衩大裤衩的成何体统?
不过她这人可护短。
谈逸泽是她的老公,顾念兮是绝对不会认为这样龌龊的形容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所以顾念兮将这个错误,推到了那些兵蛋子的身上,一定是那些人,带坏了他们家的谈参谋长的!
吼吼……
等她生完了孩子,可要好好的找个时间,修理一下他们这些人!
于是,可怜的兵蛋子们,躺着也中枪了。
因为不仅仅是参谋长夫人护短,连他们的参谋长也是护短的。
要是他知道了他家夫人有这么个想法的话,也必定会站在他夫人的那一边。
“那……你还生我的气么?我,没有拈花惹草。”昏暗的光线下,谈某人的眼神带着莫名的憋屈。
也对。
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就被他家的小东西晾了快半个月。
有时候睡觉,连手都不给他碰。更何况,是她的身子?
要说他要是真的在外面拈花惹草,回到家里遭受这样的“冷暴力”,谈逸泽也觉得自己是应该的。
但关键是,他谈逸泽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好不好?
就被老婆处以冷暴力,这对于一个大老爷们来说,是多么悲催的一件事情?
“气?其实一开始是有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要离开你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了。”说到这的时候,顾念兮的鼻子红了。
最初见到谈逸泽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特别是她的手还放在谈逸泽的臂弯上,那个本来只属于她顾念兮一个人的位置的时候,顾念兮真的恨不得冲上去将那个女人给暴打一顿,然后在提着谈逸泽的耳朵回家。
可偏偏,她做不到。
再说了,就算她真的能做到,能不能打的过谈逸泽和那个女人,都还是一个问题。
那个时候,她的心里是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