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夏洛克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高潜看了眼夏洛克，夏洛克只是对他微微笑了笑，然后又将夜视镜戴上，东张西望地观察四周。

这时，咯啦咯啦作响的小船突然停止了前行，停在了古堡的入口处。水道一部分从这里流入了古堡，另一部分继续前行。

三人面面相觑着，不知道是机关出了故障，还是机关本来被设计就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

小倩将发光苔藓覆盖的面积又弄大了些，他们看到古堡前的吊桥是半升起的状态，城墙上还有一些半尺高的微型士兵摆出向下射箭的姿势。士兵的周围还分布这一些投石机和“巨型”弓弩之类的反攻城器具，看样子，这个城堡的主题是守城防御。

那么谁是攻城方？游客吗？

“这个主题可真够蠢的。”夏洛克评价道。

高潜等了一会，见小船没有继续移动的意思，他干脆地跳进了水里。水面立刻没过了他的膝盖，水温很低，冰凉刺骨。水槽底部也并不平坦，堆积着一些硬物，有的一踩就碎，有的却有些硌脚。高潜用力推了推铁船，铁船纹丝不动。

高潜看了看桂小倩和夏洛克。夏洛克已经站了起来，正准备和高潜一样也跳下水，而桂小倩则盯着水面脸上现出迟疑的神色。

高潜微微叹气，阻止了夏洛克：“你先等等，我去前面看看，看有没有办法能继续移动小船，如果不行，你们再下水。”

夏洛克看看桂小倩，微微笑了笑：“好啊，那就辛苦你了，帅哥。”

高潜嗤笑一声涉水离开。哗啦哗啦的水声，渐渐远去，四周重新恢复了寂静。

漆黑的城堡下，金绿色的水面缓缓荡漾着。一条锈迹斑斑的小船漂浮其间，其上两个女子默默无语地相对而坐。

夏洛克又开始摆弄她的夜视镜。

桂小倩突然开口：“你戴的东西有什么用？”

“其实也没什么用，你的发光苔藓要有用多了。”夏洛克一边说，一边继续调整着夜视镜的旋钮。

“你和高潜怎么认识的？”桂小倩继续问道。

“嗯，偶然认识的。”夏洛克调整旋钮的动作顿了顿，她像是追踪什么似的，忽上忽下地看了一会，然后向城堡看去。

“你很奇怪你知道吗？”桂小倩皱起眉，盯着夏洛克古怪的举动。

“很多人都这么说。”夏洛克并不在意地道，她仔细地观察着城堡的部分，像是在分辨什么。

桂小倩顺着夏洛克的目光向城堡望去，除了黑漆漆的城墙，她没有看到什么异样。

“你和高潜很熟吗？”桂小倩继续发问。

“一般吧。”

“一般他会陪你来探险？”桂小倩的语气突然尖刻起来。

夏洛克没有回答，她注意地盯着什么。

“喂，我在和你说话......”桂小倩忽然伸手去推夏洛克，而夏洛克却在这时猛然扯住桂小倩的胳膊，用力一甩。

扑通一声，桂小倩连惊叫也未来及就跌入了水槽，金绿色的苔藓像一个破了大洞的毯子，晃了两晃，就寂灭了下去。

夏洛克杏仁色的风衣肩头，迅速洇出一片血迹，她用手摸了一下，在夜视镜中，手掌上的血迹像是闪着银光的亮粉。

“高潜......”夏洛克喃喃地说了一句，软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