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官府很快就有人过来,一为救火,二为调查清楚事情的缘由。
李丰满心情不好,且又没有太多与官府打交道的经验,所以就把善后事宜交给赵大去打理,他则带着根福几人一同回了府里。
“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灰头土脸火烧火燎的?”
刚一进府门,老富贵儿就看到李丰满还有赵二他们几人一身的烟尘,黑一块白一块,就像是刚从火堆里钻出来一样,面色不由一变,连忙急步迎了过来。
走到近前,看到因为心虚而躲在人群后面的根福,老富贵儿的面色变得更是难看:“根福,这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还受伤了?你们在外面到底遇到什么事儿了?”
一把把根福揪到跟前,注意到根福胳膊上的伤势,老富贵儿双目一紧,眉头不由皱起:“怎么会是箭伤?”
毕竟是行伍出身,老富贵儿一眼就认出了根福胳膊上伤势的来源。所以老富贵儿才更为纳闷儿,如果是刀伤、剑伤,哪怕是枪伤还都好理解,但是弓箭这种东西,在县城闹市之中并不常见。
涪川虽然靠山,但山中的野味甚少,周围也并没有多少猎户。况且就算是猎户,也不会被允许带着兵器入城。而且一般街头的打架斗殴,也很少会有人运用弓箭这种利器,因为一不小心就可能会闹出人命或误伤他人。
可是现在根福身上的箭伤却做不得假,他们到底惹到什么人了,竟然连弓箭手都派了出来。
“是这样,爹,今天我们在酒肆时……”
根福畏畏缩缩地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仔细跟老富贵儿讲解了一遍,老富贵儿听闻之后,顿时火冒三丈。
“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死士,弓箭手,封门放火,他们这是根本就没打算让老爷活着出来啊,真是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老富贵儿高声咆哮,双目外凸,“我们都已经被逼到了涪川这种贫瘠小城,老爷也已经再无返回长安的任何希望,为什么就这样,那些人还是不愿放过我们,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老富贵儿显然已经猜想到了一些眉目,这么有节奏有计划的刺杀行动,绝对不是普通的势力能够做得出来。
而且死士这种东西,也不是寻常人家能够培养得起,每一个死士的成长都需要用到海量的资源器具,只有一些少数的豪门大户才会有闲心有闲钱去搞这种见不得光的东西。
只是他没想到,他们主仆都已经沦落到了如此地步,那些人竟然还不放心,时隔半年之后,又派杀手追击到此。
老富贵儿在感觉到无比愤怒的同时,他很想不通。
按理说他们现在对长安的那些人已然不具备任何威胁,为什么他们还要这般冒天下之大不韪特意来行刺他们,难道那些人就不怕会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反噬到他们自己的身上吗?
“老富贵儿,你是不是知道点儿什么?”看到老富贵儿的反应,李丰满沉声向其问道:“你可知道,是谁想要取我的性命?”
“这……”老富贵儿稍一犹豫,看了一眼跟在他们身后的魏元忠,虽是店里的伙计,可毕竟是外人,有些事情不便让他知晓。
李丰满会意,直接向宁远吩咐道:“宁远,你去带魏元忠到厢房去休息,接下来的几天,就让他暂住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