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打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丙字号牢记里,还未上刑,孙福就最先开口招认。
“我没有背叛暗卫,真的不是我截留了王副统领的消息。别……别打!我说的是真的,真的不是我!”
“不过我知道谁跟赵小六是同伙,王英,一定是他,整个秘枢处就只有他们两个关系最好,前两天我还看到王英与赵小六一同吃酒。如果说赵小六在秘枢处还有同伙的话,一定是王英无疑!”
赵小六身死,家眷被抓,亲族皆被牵连,着实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面对着刚刚赵德全的威胁,他们惧了,怕了,知道如果再不说点儿什么,恐怕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在暗卫营中,哪怕是被怀疑,都有很大的机率会被灭口,更何况这一次问题就出在他们八个人的身上,如果不想办法自辩清白,他们的下场一定不会比赵小六好到哪去。
“我招!我什么都说!”
“是孙福!大约十日前,我亲眼看到孙福与赵小六一起鬼鬼祟祟去钱庄取了一大笔钱,足足有五百两黄金!”
“他们的俸禄每月只有一贯,五百两黄金他们就算是不吃不喝攒上一百年也攒不够!如果不是有人出钱收买了他们,他们哪来这么多钱?”
相同的口供在乙号牢房、两号牢房还有剩下的几个牢房之中分别上演。
在巨大的生死危机之中,七个人不堪压力,终于开始相互攀咬。
平常人缘不好的孙福,以及与赵小六关系最好的王英被人出卖的次数最多,最后自然也就成了赵德全的重点关注象。
信件截留的案子,其实并不难查,因为负责接收信件的人总共也就那么几个,只要顺藤摸瓜,很快就能找到主使之人。
但现在的问题是,随着赵小六的死亡,这件案子就好像是一下子断了所有的源头与线索,赵德全根本就无从查起,只能从赵小六身边的亲戚朋友中一点点地逼问详查。
“老大,再审下去的话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了。”牢头轻声向赵德全禀报,“这七个人的底子属下已经带人摸了不下十遍,除了王英与孙福两个,其余五人都还算干净,赵小六的事情可能跟他们真的没什么关系。”
赵德全轻瞥了牢头一眼,“你的意思是,要把他们全都放了?”
“小人哪敢有什么意思,”牢头一宿脖子,道:“主要还是要看老大您的意思。”
“既然要看我的意思,那就把王英与孙福他们两个都给我放了!”赵德全冲牢头摆了摆头,吩咐道:“剩下的那五个,给我接着审,全都往死里打,越是表面看上去与赵小六没有什么关系的越要重点照顾一下!”
牢头一怔,不由开始迷糊起来:“老大,这我就有点儿搞不明白了,明明王英与孙福二人的嫌疑最大,你为何……”
赵德全定声道:“你不需要搞明白,你只需要照着我的吩咐去做就够了!”
“是是是,卑下这就去办!”牢头连连点头,目露凶光转身而去。
“小白,一会儿王英、孙福二人被放出之后,你带人暗中跟着点儿,看看都有什么人与他们接触,又或者他们自己有什么异动。若是察觉不对,即刻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