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粹国粹城。
粹城是赤粹国国都赤城的双子城,位于赤城的西北方,两城相隔300多公里,地域造型上很有相似之处。与其说是相似,还不如说粹城是参照赤城的。这座城的主人是赤粹国的第二掌权人国师,府邸在城的中央,只不过历代的国师回到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而如今,主人还没回来,却已经换了主人。
“觅月,还不休息吗?”司马醇在外面就看见他在那里发呆了。虽然有一点儿麻烦,但现在的战况总体还是很顺利的,还有什么让这位名动各国的国师失神的?
“哦,可能是精神太好了。”回过神,何觅月见那人已经进了书房。不是不知道他已经来了,只是懒于应付。
“赤粹已经注定被你掌握了,显国也差不多了。一下子拿下两国,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个能耐。手心里的事,还有什么好操心的?”虽然两人认识的时间有几年了,但司马醇有的时候仍摸不清楚他的心思。
“只是觉得有些简单了。到现在,那个人都没有露面,难不成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赤粹灭国?”既然他那样认为,就顺着他的话好了,正好引开话题。让别人窥到心事可不会是什么好事。
那个人?“你是指那个小国师,名无?”联系到赤粹的现状,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嗯。如果说,赤粹有什么需要我费劲和提防的,就只有那个‘小’国师了。”他可没忘记之前赤粹换皇帝时候的事态。上任不久,皇室内部就骚动不断、大动干戈,原本表面平静和睦的局面被严重打破,皇子争斗,两败俱伤不说,还带走一个皇帝,同时朝廷官员损失不少,党派混乱,登基的新皇帝还是个看似厉害的人。如果是自己,也会选那个人做皇帝,蒙蔽别人的双眼不说,还能在幕后掌控局面,连皇帝本人都觉察不出来。那种情势和局面,要说与那个名无国师无关,那是不可能的。然而,没有人怀疑到那人,即使赤粹的个别人怀疑与那人或许有点儿关联,也绝对想不到那人参与了很大部分。但是,靠近权力顶端的自己却是深信与那人有绝大的关系,说不定还是那人一手导演的。心里总有种感觉,那人和自己一样阴暗。
“那人几年前就不怎么露面了,即使露面了也没什么大的作为了,基本上是不管事了。说不定以前的那些事都是有人暗中相助才成事的。就算他有本事,现在出面了,也于事无补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司马醇认为,他的觅月根本没必要为那种人操这种心。而且,他们好久没有温存了。想到这里,司马醇就有些心痒,慢慢地向他的身边靠去。
没想到,玩弄权术的司马醇也这样认为。要是当年他也在场,或者现在静下心来好好地认认真真地想一想,就不会这样认为了吧?如果,那人现在出面,情势会怎样,还真是有点儿不好说。到底,是名无国师还真是厉害了,还是自己庸人自扰、夸大其词了呢?呵呵,说不清了。
本来这两国就打得如火如荼,能量消耗得差不多了,丹国和瑞国联手从两边夹击,不灭国才怪。说是两国联手,其实瑞国那边有一半都是自己的兵力,而瑞国的另一部分兵力则在皓羽,由司马孝的九弟即肖王爷带着,现如今已经攻下了皓羽,正和另外两国商议瓜分事宜。本来都是按照自己的剧本来演绎的,可是其中出现了一些意外,让剧本进展得更快更顺了,让自己有些在意。万一在战争中这种意外倒了过来,就有些麻烦了。
听司马醇刚才那么一说,何觅月顿时有一种错觉——那些意外会不会和那名无国师有关?这个念头闪过,何觅月就觉得好笑。历代的赤粹国师对国家可都是很忠心的——即使会做些抵触皇室的事,也不会做危害国家的事,这也是国师一职在赤粹立国之初开始就长存的原因。
“水月,不要烦心了。难道还有什么你解决不了的吗?再说,还有我陪着你啊。”司马醇抚上了面前人的眉间,想要抚开那看不见的眉头。
抓下那挡住视线的手,捏在手里,另一只手看似随意地抚了一下桌面。水月这个名字,是他以前告诉司马醇的名字,一年前才告诉了他自己的真名。到现在,只要两人独处的时候他喊出这个名字,多半就是耐不住寂寞了。
一把搂住司马醇不细的腰,让他侧坐在自己的腿上,右手抚过他的脊背。司马醇的长相一点儿也不女气,相反地,很有男子气概。要是旁人知道两人的关系,怎么看都是何觅月应该在下面,谁又知道事实恰恰与之相反呢。
看着送到面前的红唇,何觅月左手一把抓住他的□,激得司马醇一惊,喉咙闷哼一声的同时微昂起了下巴。趁机,何觅月避开了那张让他有些生厌的嘴,而吻上了他的下巴和脖颈。
“主上,有紧急状况。”一个黑影出现在屋里,屈身报告着,丝毫不顾自己的主子在忙着。
男人最恨的是什么时候?就是这个时候。
“说吧。”司马孝懊恼地出言,顺便狠狠地剐了那人一眼,尽管那人低着头看不见。好不容易有机会,却有人来打岔。
下面的人似没有听到一般没有出声,却是等着自己的主子发话。
“说吧。”掩住眼里的讽刺的笑意,何觅月淡淡地出口。
“是淳国内部出了问题。”
一听,何觅月就没了兴致,一把抱起司马醇,放到了里间的床上。“对不住了。你先休息,下次再补偿你。”在他额头上一吻,何觅月就转身出门了,只留后面的人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背影。要是让瑞国的将士们看到自己的太子露出这种表情,一定会认为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