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姐,我家兄弟姐妹多,大过年的还吵了一架,就因为老人家这里住不开。
老人一气之下,拿出了所有值钱的东西,说给每个人买个院子,以后不准再去他那边,他喜欢清净。”
“那你这不还是买一起了吗?”
“老人年纪大了,虽然说不让我们过去,但是我们也不能真的抛开他老人家呀,就都买一片儿,把老人家也搬过来,他也喜欢住小院子,养养花种种菜,这样住的近,还不挤。”
“那你们的工作户口呢?”
“老人他是建国后分在这京城的,我们慢慢的都要调过来,先买下房子,至少回来过年不挤了。”
“其实你们都不错,算是挺孝顺的,老人家也不容易,拿出所有给你们买房。”
聊天间,四个房本办好了,只有一个房本写的是蒋蔚芳,办事员还奇怪的问道:“咋都写蒋蔚蕙的名字?”
“那是老大,都交给她处理,我是老小,我与她们不在一个地方,就单独写了一个。”
“噢!”办事员总觉得怪怪的,但是人家手续齐全,理由也充足,自己也不是派出所的,局里也没规定一个人名下不准有多处房产。
所有人都接受了,这个漏洞百出的理由。
回到其中一处四合院,大家开始分赃,先把现金的给了,两位拿了钱,给了钥匙就走了,还说院子里的那点锅碗瓢盆也都白送了。
最后两位,一人拿着一条大黄鱼和两条小黄鱼,交了钥匙,院子里的破烂也都白送了。
这些人贴出卖房子的红纸很久了,早就不住在这边,平时只是过来看守时,做做饭。
蒋蔚芳拿着房本,觉得像做梦一样,大半天时间,自己就在京城有个小院子了?
“走吧!去买几把锁,把门锁都换了,再收拾整理一下。”
姨甥俩出去买锁,顺便吃了中饭,便回来收拾,蒋蔚芳是芝麻胡同那边的一家,周想叫她先去收拾,换锁后,再过来帮忙。
小姨离开后,她只是到处看看,打扫一下垃圾,别的,收拾再干净也没用,又不住人。
西厢房里的锅碗瓢盆,周想也都给整理碗柜里,整齐就好。
锁了新锁,去了下一处,最后去的芝麻胡同那处,收拾完后,拎着旅行包去找小姨,发现小姨还在打扫。
“小姨,你打扰这么干净干嘛?现在又不住,几天就落灰了,整齐就行了,我的四套都整理好了。”
“啊?我忘了。”
“我看你是激动的。”
“对,是激动,我想着已经拥有了一处京城院子,以后来京城有家了,这心啊!它再也不漂了。”
“好了,别打扫了,锁门走吧!”
“去哪?”
“去住招待所呀!”
“还住招待所啊?大几十块呢?要不,我们直接回去吧?晚上也有车的吧?”
周想其实是想去王府井百货大楼转转的,既然小姨如此说,那便作罢,“有,车次多着呢?那就回吧!免得你不放心家里。”
蒋蔚芳一听,直接扔了扫把,洗了洗手,换了锁锁门。
“走!”
姨甥俩坐公交车直接去了火车站。
买了夜宵在餐厅蹭座,看着稳坐钓鱼台的周想,蒋蔚芳理解一个道理,脸皮薄吃不着,脸皮厚吃个够。
早上到家后,蒋蔚芳赶紧洗个澡,出去这两天,感觉从头到脚都是灰尘。
俩人洗完,又吃碗热腾腾的饺子,舒服的叹口气,还是家里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