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给李清闲使了一个眼色,李清闲稍加思索才明白。
官场有多同,同乡、同门、同族、同科、同榜、同年等等一大堆,但本质就是找个合理的借口,让大家加深联系。
就跟自己找了个座师一样,以后这些也算是同年,相互间称年兄,相当于同学。
有了这层关系,说生死之交不可能,但只要是能帮得上忙的,都愿意出手相助。
李清闲微笑着与众人交谈。
慢慢地,其他修士陆续走过来。
其中都是文修、武修和道修,魔修邪修只是远远看着,知道来了也无用,傀修则谁也不理。
众人陆续报了家门姓名,李清闲认真记下并观察,最后心中暗叹。
这三十多人中,武修道修要么是大门派大家族,要么就是大武馆大势力,文修中也以大户居多,真正平民修士,不过三四人。
其中最能说会道的那几个人,都出身大户人家,交际手腕娴熟,长袖善舞,李清闲这种假社牛自愧不如。
那种底气和交流能力,都是从小开始培养了十几二十年。
反观那几个平民修士,话都插不上,只是默默听着,只有别人提起,才说几句话。
过了第三场,便等于通过八品青云试,众人相当于是同年、同科和同榜,聊着聊着,渐渐熟络起来。
若是留在神都,李清闲还会与这些人多说几句,但自己要离开神都,所以说话点到为止,没心思结党。
在众人看来,李清闲并没有因为三超甲而洋洋自得,有君子之风,反而更觉他谦虚稳重。
临近傍晚,八品青云试前三场正式结束,参与考试的总人数超过三万人。
考官们陆续离开其他考场,来到最后的大擂台。
李清闲环视四周,此地竟然只站着六七百考生,几乎是五十里取一。
不多时,四位紫衣上品主考官带领一众中品绯衣与下品绿衣官员,走到鳌首阅兵台上。
为首的主考官宣读前十考生名录,从第十名开始宣读,读完第二名,那主考官看了一眼李清闲,道:“鳌首,三超甲,李清闲,齐国开国三百年,第一八品青云子。”
那些没看到李清闲考试过程的后来的考生,发出难以置信的轻呼。
一些魔门考生皱起眉头,甚至有人小声滴咕:“主考官太偏向李清闲了,且不说三超甲真假,此刻只取前十,未定鳌首,凭什么直接称他为鳌首?”
那主考官扫视众人,缓缓道:“最后的鳌首战,前十人可参加。李清闲独占鳌首,若是有人挑战他,须得签下生死状,生死母论。不过,本官好意相劝,李清闲实力非凡,为了避免死伤过重,本官不建议任何人挑战他。”
场下议论纷纷。
不止后来的考生不满,连一些没见过李清闲考试过程的考官也颇有微词。
四个主考官目不斜视,彷若未闻。
突然,几个魔门考生大声鼓噪。
“怪了,让一个命修夺了鳌首,当我齐国的文修、武修、道修、魔修、邪修和傀修无人吗?”
“另外九位同年,你们就如此忍气吞声?”
“命术师不擅长战斗,人尽皆知,你们竟然怕了?”
“这些修士,真是一茬不如一茬,在战斗上,竟然被命术师一人压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