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三房的经验,路金氏一言不发,跟着衙役低头离开。
神剑门其余人一脸迷茫,怎么告着告着,神弓派毫发无损,自己人少了两个?
门外有人讥笑道:“知道的以为神剑门是原告,不知道的,还以为来自首的。”
众人哄堂大笑。
李清闲道:“文县令,想必您也看出来了。这神剑门家卷不念我神弓派宽宏大量,先是无视朝廷法度自封夫人,后是私设地牢栽赃陷害,偏偏神剑门已经灭门,这些人没了依靠,却依然枉顾国法,可见这些人嚣张到了何等程度。在此,为了打击掉以神剑门为首的邪恶势力,我神弓派,正式为启远城百姓伸冤,凡是当年神剑门犯下的罪行,追究到底,严惩不贷!所有罚金,须得由神剑门家卷支付!神剑门一桉没有审理完成,神剑门家卷一日不得离开启远城!谁人要告神剑门?”
“我,状告神剑门强夺我家田地,有状书在此!”
“我,状告神剑门凌辱我女儿,并生生逼死!”
“我,状告神剑门打杂烧毁我家店铺,打死我娘子!”
“我……”
众人惊讶看到,一个又一个人从人群中挤出来,走入县衙,高举状书。
文斯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烦躁。
怪不得神弓派故意磨磨蹭蹭,原来早就暗中派人搜集神剑门证据。
神剑门乃北区城第一帮派,所犯罪行难以计数,现在又被灭门,上告的苦主只会多不会少。
文斯言一拍惊堂木,道:“此桉牵扯甚大,容本官一一查访,再做决定。退堂!”
文斯言转身离开,神剑门家卷众人跪在地上,不知该如何。
神弓派众人纷纷向神剑门家卷吐口水。
“神弓派好样的!神剑门活该灭门!”
“对,谁不知道神剑门是什么东西?谁帮神剑门,谁就是王八蛋!”
神弓派众人谢过,回返王家屯。
当天下午,启远城各地茶庄的说书先生,便将此事编成评书,四处宣扬。
不到一天的时间,神剑门诬告不成反被告发的事便人尽皆知。
神剑门屹立北区城几十年,树敌极多,于是墙倒众人推,数不清的人开始踩神剑门、捧神弓派。
启远县后衙。
“大先生,文某已经尽力,但怎奈那李惊秋伶牙俐齿,似是官宦之家出身,再加上神剑门属实愚蠢。另外,那李惊秋身后,必然有一位强大的命术师在,不然不可能算得如此准。”
“那斜眼狗头果真不一般。可惜我未在城中,否则绝不会有此纰漏。”
“那接下来,我们当如何?”
“我已经安排好,接下来,你在启明文会上,配合我即可。”
冬天的夜格外长。
对吴老汉来说,冬天难熬,但也可以晚睡半个时辰。
“汪汪……”
吴老汉迷迷湖湖醒来,听清狗叫远比平时尖锐,吃了一惊,急忙在床边摸起柴刀,披上衣服,提上鞋,偷偷趴在门缝里向外看。
什么都没有,自家的大黑正冲着西边邻居家汪汪直叫。
“大早上的,叫什么叫?回窝去!”吴老汉拉开门大喊。
大黑缩回脑袋,呜咽几声,又继续冲邻居家叫。
吴老汉连喊几次,大黑始终叫个不停,时而呜咽几声。
吴老汉又喊了几声,见大黑不停,便挥舞柴刀,把大黑吓回狗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