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有安家众人,甚至连端亲王府都来了人。
这阵仗直把二人吓得不轻,才醒的二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喝酒犯了事。
还是红鲤说了后才知道闹了这个大乌龙,两人赶紧解释。
苦口婆心与满屋子人说了几个时辰,说她们喝醉了胡言乱语开玩笑的根本没提到过顾卿辰,还说她们连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就算说了那也是酒后乱说的当不得真,至于打架那就更是信口胡诌,她二人无冤无仇干嘛打架。
反正说到后来其她人信不信二人尚且不知,可她二人是说的没力气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该说的她们也说了,信不信由她们。
众人对视一眼勉强信了她二人的说辞,顾瑶被葛氏带回了端亲王府,安锦舒也收到了平生第一次禁闭。
后来红鲤把她俩喝醉后所言所行都绘声绘色的给安锦舒演了一遍,当安锦舒听到那句“要这天下最最最好看的男子给我当夫君”话时,她差点咬住舌头。
她真说过这句话?
她懊恼的一拍脑袋,懊悔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好在没叫其他人听见,那不就丢人丢大了,这酒看来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再不能喝了。
而她不知晓的是,她在京都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在隔日清晨送至某个人的手中。
马车里少年脸色苍白斜靠在软垫之上,纵使外面寒风呼啸,马车内却温暖如春,其桌案之上摆放着今日晨间探子送来的信与一块木牌。
少年白而修长的手拿起那块拖着红穗子的木牌,见上方内容如深渊的黑眸之中有了些波动。
只见木牌之上写着两行娟秀小字:愿顾卿辰伤势痊愈,早日归来。
许是害怕天上神仙认错人,她没有称呼他为阿弟,而是用了他的名字,这点小心思怎么能逃过顾卿辰的眼睛,他缓缓勾唇下一瞬却猛烈咳嗽起来。
张财应声而入,赶紧为其倒出一粒血色药丸辅助其服下,忧心忡忡道:“少主近两日咳的越发频繁了。”
“小伤而已死不了。”顾卿辰往起坐了些,伤口因为动作牵扯的发疼,他咬咬牙捞了帘子看向外面,见山峰连绵起伏似过平西地界:“距长平山也不过半月路程,此次机会不易,莫要浪费了。”
张财点头:“已经全部交代下去了少主,那些蛮夷定在朝中有接头之人,过不了多久,想必便能顺藤摸瓜查到幕后之人。”
顾卿辰没有应声,伸手又拿过桌上的信,边看边皱眉,最后瞧到信中所述安锦舒与顾瑶醉后对月慷慨激昂的那一番演讲额头青筋立现。
“张财。”他出声。
张财应声:“小的在。”
“你觉得这天下最最最好看的男子是谁?”顾卿辰看着他认真问道。
张财一时语塞,这算个什么问题?最最最好看的男子?
他目光落在顾卿辰手中的信上,似明白些什么,立马道:“少主是小的见过最最最好看之人。”
语出,顾卿辰嗯了一声低下了头,就这么默认了。
张财抹了把额头细密汗珠,还好他反应快。
看完信顾卿辰把信与木牌递给他:“收起来。”
说罢他又补充一句:“吩咐下去,以后阿姐的行踪都由清歌负责。”
张财点头应是,然后起身从宽敞的车厢角落拉出一个木箱子,打开锁后可见箱子内已放了好几封信还有簪子,荷包等物件,他小心翼翼把东西放了进去接着上锁在推回了原位。
顾卿辰再次捞开帘子看向外面,深而黑的眸子似透过这万水千山看向了远在千里之外的人:“看来没有我的日子你过的还挺潇洒,小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