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安锦舒上辈子并未与姜家人打过交道,上一次见姜长宁姊妹二人对她二人印象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坏。
被家中人疼爱着长大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有些自负在身上的,她二人也是如此。
她们这种人看似高高在上实则内里自私又腌臜。
她不欲犯人可人却要犯她,那她怎么办呢?
以为就你姜长柔会哭?
安锦舒眼睛一眨一睁间便就蓄满了泪水,就连眼底都红了个通透。
“臣女真是冤枉,刚才诸位姐妹们都说没有听清姜大小姐的私密话便也罢了,毕竟姐妹间的私密话诸位姐妹听不见也正常,可臣女言辞凿凿,朗声逸逸说的话诸位姐妹想来是听见了的。”
安锦舒用力眨巴了一下眼皮,泪珠子立马就顺着眼尾滑了下来。
“我从头至尾未曾说过要打断她人腿的话,我知晓姜小姐瞧不起我父亲是武将,也看不起我是武将之女,我安家确实比不得你姜家家大业大,可我安家能得如今荣光也不是平白自天上掉下来的,我能忍了今日委屈,可来日臣女父亲与兄长便会被人耻笑生出我这般胆小如鼠之辈,恕我今日非得在此与你争个对错。”
她声音不小,且字字掷地有声,很多人皆被这动静吸引围了过来。
“这不是姜家嫡女与安家小女吗?这是怎么了?”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不知晓,待看看再说。”
.......
见效果达到安锦舒眼泪掉的更凶,她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哭的身子都在发抖。
“我是得了重病不假,可并非是什么恶疾,眼睛也不过是暂时失明,不知姜小姐在何处听了市井谣言非得如此污蔑于我
本我念在今日是盛老夫人丧席不欲与你争辩,你说什么只要不过分忍了便也罢了,可你怎能搬弄是非,信口胡诌?
说我家世便也罢了,你怎能给公主说我要打断你的腿,姜二小姐突然晕厥又与我何干?这种伤天害理的恶毒行径我若认了,我日后还如何在京都立足,病重也好,恶疾也罢,可若是背上一个狠毒泼辣的名声,姜小姐可知后果严重?”
说到此安锦舒也不哭了抬起眼来嗔怒道:“恕我说上一句难听的,姜大小姐未免歹毒。”
她言语流畅不带半点磕绊,言辞犀利,点明所谓何事时又把自己挑了个干净,表示今日事起是你姜家人挑事在先,而我如今所言不过是为了维护我自身清白不得已而为之。
你姜长宁说的是不是实情暂且不提,你若觉得你有理你便反驳于我,你若无理,便好好受着。
承平也不曾想到安锦舒竟长了这么一张巧嘴,伶牙俐齿的不给人留半分余地。
承平在宫中长大,也不是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女娃,对方敢如此大张旗鼓说出来,就代表对方不怕姜长柔反驳,谁说的真话谁说的假话一眼便能看出来了。
她看向一旁昏迷不醒的姜长宁,再看看泪眼婆娑此刻正满脸心虚的姜长柔,承平思虑片刻有了抉择:“京都传言安小姐恶疾缠身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想来姜妹妹也不过是一时糊涂这才轻信了人,女子间难免说些不着调的八卦,安小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况且女儿家应当柔顺些,伶牙俐齿倒显尖酸刻薄,你叫你未来夫家如何做想。”
承平会帮姜家姊妹说话在安锦舒的意料之中。
但她并不慌张,承平公主被赐婚给自家兄长的事人尽皆知,她兄长如今已公干回京,择个良辰便可完婚,所以如今她便也算承平半个小姑子。
她如今当着这满朝文武的面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教训自己未来小姑子,何况帮的还是没有理的那一方,这显然是不满圣上赐婚,驳圣上面子呢。
她身为公主岂能不知这一层关系,是瞧着她兄长回来着急了?借着由头向皇上表明她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