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柔为自己二人辩解道,她若是知晓对方一串话能说的那般有理有据她哪能去招惹她。
姜夫人剐她一眼:“若是我没记错,去年你们回来与我说了一件事,那何家子在酒楼遇见了安家小姐与郡主对吧。”
姜长柔点头,确有此事,当时她与姜长宁在楼上看到了整个过程,最后好像是何倡说了大逆不道的话惹怒了太傅,太傅把人带走了。
“你二人说是因对方言论有碍所以惹怒了彭家太傅,所以被抓了,可你二人在想想,那何倡为何要说那样的话,他说那话前,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姜夫人冷笑看着她二人。
姜长柔与姜长宁对视一眼,然后后背起了一身冷汗,是了,何倡在说出那大逆不道言论之前安锦舒是说了一句话。
「你以为皇上器重何家便能如此无法无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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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这句话叫何倡顺杆而上,最后酿成大祸。
“这安三小姐可比安二小姐聪明多了,不仅精于心计,还懂借势而为。”姜夫人眉眼闪过狠色:“谣传这安三小姐心思狠辣,蠢笨如猪,要我瞧,谁若是信了,谁才是那头蠢猪。”
姜长宁知晓道理,可是这口气却是咽不下去,若不是安锦舒她们姊妹二人怎么可能丢如此大的脸,何况安锦舒分明就是故意叫她二人难堪。
她与盛怀安定下婚约一事姜长柔只要一想起就咬牙切齿,恨不能对方下一刻死了才好。
她区区一个粗鲁武将之女,粗鄙不堪难登大雅之堂如何配得盛怀安?
盛大人博学多才,相貌俊朗,只她这种饱读诗书,才华横溢之女才能堪堪配得上。
她算个什么东西。
“娘,难不成这口气我们便这样咽下了?女儿气不过!”姜长柔虽怕姜氏可相比较就这样放过安锦舒,她自是懂得如何抉择的。
“我姜家就没有忍气吞声一说。”姜夫人阴恻恻一笑:“你二人这些日子似很少去三皇子府,明日你二人带些小玩意去瞧瞧你表哥与侄儿可明白。”
“娘不是瞧不上那安念吗.....”姜长宁嘟囔一句。
姜长柔赶紧扯了她一下,先一步姜氏开口道:“妹妹按娘的话照做便是,娘定是有打算的。”
姜长宁哦了一声没敢在说话。
清风堂内,杨武急的团团乱转,长须数着药材见他一直晃悠只觉头疼,于是劝道:“侠士且先坐下耐心等等,我家公子即刻就到。”
“即刻即刻!你都与我说说了多少遍即刻了,人呢!”
杨武已经等了一个多月,要知道他并非是一个闲人,他在精河镇上可是有生意要做的,那么大的家业还等着他去撑着呢,为了这一趟差事,他硬是耽误了近两月,就为了一匹马与一句不知真假的话,真是亏大了。
可并非他不想走,每当他强行离开时就会出现两个蒙面人拦路,一开始他自是不屑,他自小习武,武艺不说多高强可是也是显有敌手,于是当他第一次被打的鼻青脸肿扔回清风堂时他还不服,爬起来再战!
可等他挨了半个月的打,浑身都被打的没一处好肉时他认怂了,也就是那时候他才知晓他进了狼窝,进来容易出去却是难了。
蒙面人只叫他安生在清风堂等着,待他们公子到了便放他离开。
可是这一等便是一个月过去了,莫说人了,连个鬼影子都瞧不见。
这刚才来人通传说人终于要来了,可他左等右等也不见人,自是憋不住火气了,心想若是再叫他见到那日卖马之人,定要好生给他两拳以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