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哥哥真的做到了,在众多才子中脱颖而出,也不知晓那芙蓉锦阁的第二题是什么。”
安锦舒手摸了摸剑身,想起昨夜临走时盛怀安对她说的那句:放心,交给我。
安锦舒明媚一笑,怀安哥哥真的没骗她,她得好好谢谢他才是。
突然安锦舒的笑消失在嘴角,只因她想起当初想要此剑的初衷。
怀安哥哥费了如此大的功夫,甚至她都差一些被三皇子那等恶人玷污清白,这样辛苦得来的剑送给顾卿辰未免不值当。
想起他对自己做的事,与三皇子那种人无甚区别,安锦舒撅起嘴来,看着那剑越想越觉不能给他。
亏得她还想与他和谐共处,觉得他待她不错不想把世仇恩怨牵扯到二人身上来。
仇是仇,情是情,她本不想混作一谈,可他如今对她总是这般捉弄欺辱,士可忍孰不可忍,抛开安家与其恩怨,她如今是受害者,凭什么要她低头?
“收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乱说也不许拿出来。”
安锦舒冷声吩咐,然后在没有看那长剑一眼,快步进了屋子。
阿梨不解,此剑不是其辛辛苦苦找来的宝物吗?为了此物盛大人一大早就跑来送了,结果自家小姐竟要锁起来,不送四少爷了?
阿梨满头雾水,红鲤见她抱着剑站在原地发呆上前拍了下她的脑袋:“想什么呢?抱着不重?还不快快按小姐吩咐的去锁起来。”
“红鲤姐姐。”阿梨唤她:“奴婢不明白小姐花费如此一番功夫寻来的东西为何又要锁起来。”
红鲤瞧了眼主屋,透过抬起的窗子看到屋中少女单薄背影,为何锁起来?还不是小姐又与四少爷闹别扭了呗。
她看了眼那剑,叫了两个小厮上来替阿梨分担了然后又对阿梨吩咐着:“你且随这二人去小库房把东西放好,莫要忘了小姐的话,有些事你以后自会明白的。”
阿梨憨憨的挠了下头,虽然还是没太明白可是她却没问了,有的时候刨根问底不见得是好事。
由着今日顾卿辰归家,算不得什么大事,曲氏便安排了家宴。
晚间用膳时安家众人皆给顾卿辰送了礼,不论大小皆是心意。
一来犒劳他辛苦跑扬州一趟,二来是感激他救安如鹤一命,最后才是赞赏他的胆识,夸他竟敢就带着侍卫两个人进山洞剿叛军,着实英勇。
安锦然因这事对顾卿辰简直就是刮目相看,搂着其灌了不少的酒,就算顾卿辰喝一半漏一半喝到最后也是喝红了脸,醉眼朦胧更添几分美貌。
曲氏本与安老太太低声闲聊,一抬眼才注意到喝的有些多了的二人赶紧阻止:“莫要在喝了。”
她看向安锦然没好气道:“你阿弟长途跋涉一路奔波本就疲惫辛苦,你还给他灌这么多的酒,若是夜间胃不舒坦岂不受罪。”
安锦然却哈哈一笑一把搂住顾卿辰的肩膀:“阿辰酒量极好,若喝多了躺下睡便是了,如今都到了家又不是在外面,娘何必担忧,何况阿辰喝的量儿子心头有数,他喝的这些绝不会叫胃难受反倒,反倒助眠。”
安锦舒也在一旁劝道:“阿娘不用担心,阿弟如此久都未放松过,今夜难得放松,便叫兄长陪他好生喝几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