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等赏完秋色在归家也不迟,反正就一月时间而已。
哪知上午才给家中人说腹痛要留在寺中,下午顾瑶就跑过来探望。
好巧不巧的是当时她正与红鲤二人在院中嬉戏打闹,这一幕恰好被顾瑶看到,于是顾瑶便认为她装病,目的就是想留在国安寺不想归家。
谁都知晓,两月前盛家就把几百担的彩礼提进了安家,就等安锦舒归家就举办定亲仪式,择个良辰吉日便可完婚。
可眼见人都要回去了,突然又病了,顾瑶便以为安锦舒是贪玩不想回去,便次次拿此事做要挟。
主要安锦舒还无法反驳,毕竟她确实无病可却滞留在国安寺,所谓的有冤难言便是她这般。
“我不管,反正你本就无病,你不陪我去,我就去告诉他。”顾瑶开始耍赖。
安锦舒对她甚是无奈,这两年顾瑶瞧着出落的是越发妖娆美艳,可是光长了身子却没长几分脑子,除了事关端亲王府的大事,其它事上还是肆意妄为的很。
可怎么办呢,她安锦舒就她一个好友,她手中还捏着她得把柄,不答应她定是不依不饶,为了耳根子清静些她也只能去了啊。
安锦舒心头是做此想法,可却并未立马应承,而是劝说道:“你知晓的玉棠,我这一归家,面临的就是定亲与嫁人,无空陪你去啊,不如等我嫁人之后陪你去好不好?”
“烟烟,你学坏了。”顾瑶却不是两年前那般好骗了,一眯眼就瞧出了安锦舒的目的:“你嫁人前都不陪我去,嫁人后成了盛夫人还如何陪我去?我才不信你,待你回家我就要去。”
得,安锦舒见对方没上当也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玉棠,其实眼瞧根本感觉不到什么,要我说你还是赶紧找个意中人把自己嫁了,届时用不着去外头瞧。”
“屋中的是屋中的,外面的是外面的,岂能一概而论。”
“怎么?想效仿别人在外养面首?”
顾瑶笑眯眯端起茶盏来:“男子方能三妻四妾,我们女子凭什么就得在家相夫教子,我顾瑶才不在那一棵树上吊死,何况我只是去瞧瞧又不做什么,面首这个东西,自是有也行,无也行,多多益善更好嘛。”
她边说边傻笑,似乎已经联想到了什么春色画面,安锦舒见此摇头,实在无法想象眼前人是那个当初看见一个屁股都会脸红之人。
她当初还担心她在顾卿辰那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如今看来操心都是多余的。
“对了烟烟。”顾瑶傻笑完后突然正经起来:“你可有你阿弟的消息?据说姑苏爆发了瘟疫,死了好多人,你阿弟可有事?”
提起顾卿辰安锦舒便笑意便隐了下去。
这一世与上一世皆不一样,本该薨于去年秋至的圣上如今还好生高坐于龙椅之上,本该登基为帝的顾卿辰如今却远在姑苏游学。
她对如今局势与事态已经不如先前那般了解,这场瘟疫她更是未曾在上一世经历过,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她已在地牢之中,根本不知外面的事。
“信已送出去了,只是还未收到回信。”安锦舒蹙眉缓声道。
顾瑶侧首看向窗外:“但愿他无碍吧”
安锦舒同样侧首看着窗外秋色,两年了,也不知他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