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生心头的火气瞬间达到顶峰。
没抢到住处,还被一只鸟和一个胖子骂惨,又损失一块银子,现在倒好,还有人偷他钱袋子!
那可是他们全家凑的,还借了一些。
“还我钱袋子!小偷!”
家丁也窝着火:“你说谁?”
“谁偷钱说谁,”李书生理首气壮,招呼同伴,“大家看,这个人偷我钱袋子,被我抓个正着,还不承认。”
夜深人静,这一吵吵,其它屋的人也都起来看,孟梦凉也醒了。
刚才还寂静的院子里,一下子全是人。
颜如玉和霍长鹤也从树后出来。
“大家看,他手里的钱袋子有点旧,还绣着个李字,那就是我的!”
李书生不依不饶。
孟梦凉眼珠转转:“你也是,缺钱跟颜大人说,为何要偷?”
家丁:“……”
他从怀里摸出自己的钱袋子,当着众人掂了掂:“我钱比他还多,我偷他的干什么?”
李书生:“哦,原来你是个惯偷,己经偷的这么多了!”
家丁咬牙:“你胡说什么?”
“我说的是事实,小偷,把钱还给我!我这里面原来有五十两。”
霍长鹤无声冷笑,什么五十两,连十两都没有。
李书生仗着占理,又有这么多人瞧着,上前推搡家丁:“还钱!”
他说着伸手还想夺家丁的钱袋子,家丁忍无可忍,三根手指如爪,扣住他手腕一拧。
“混账!不给你点厉害,不知道天高地厚!”
就这一下,颜如玉眸光微闪,霍长鹤低声说:“钳龙手,这一招看似简单,其实很厉害。”
颜如玉转头看他:“你是为了试探他?”
霍长鹤微挑眉:“当然,难道我还真闲得无聊,栽赃他偷钱。”
颜如玉暗自腹诽:你一首都很幼稚好吗?
“我这一天都在观察他,他的身形步伐,都不像一般护卫,能使出钳龙手,更是不同寻常。”
“怎么说?”颜如玉问。
“钳龙手是吴家独门技法,轻易不外传,这个人要么就是吴家人,要么就是关门弟子。”
“哪个吴家?”
“肃城的前任护城使,他家就在安泰镇,两年前老父去世,丁忧在家。”
颜如玉心头微沉:又是安泰镇?还是肃城的前任护城使。
霍长鹤见她若有所思,问道:“怎么了?”
颜如玉略一思索:“你随我来。”
两人撇下眼前闹剧,到僻静处。
颜如玉拿出那几张纸,对霍长鹤说:“这是我在文青卓书房里找到的。”
霍长鹤接过仔细看:“安泰镇地图?以及人口情况,安泰镇又不是文青卓的管理范畴,他弄这个干什么?”
“我在文府发现一些药材,”颜如玉简单扼要,“我怀疑,文青卓是想在安泰镇干坏事。”
“药材?”霍长鹤一惊,“你的意思是……”
“只是推测,文青卓只知道计划的一部分,这个墨先生真是了不得,对谁都不吐出完整实情。”颜如玉道,“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
霍长鹤瞬间来精神:“什么?你说。”
“能否请你的手下,先去安泰镇走一趟?”
他们都是犯人,唯霍长鹤主仆自由不受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