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宇高轩,金玉为马。
一室的氤氲旎气在美人独有的身体上绽放而开,那肌肤似雪似玉,那腰肢如柳如画,樱唇微启,唯一突兀的是美人雪肌上运动的一只宽胖大手。
“爷……您轻些疼奴家,奴家快受不住了……”
美人攀着身前人的脖肩,藕臂轻挽,修长白皙的大腿勾缠,口中出阵阵声音。
身前人体态宽肥,身躯熊壮,覆身在美人身上尽情索取着,留下一道道红痕,他从高耸的柔软处抬起头来,那双不属于宽胖面容的精锐双眸中染满了水光,不是皇长子夏斌又是谁。
“给本皇子叫得大声一些,叫得本皇子心里舒坦了,重重有赏!”
皇长子一手弄着美人的娇嫩处,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嗓音深如汪海,带着三分轻佻三分蛮横外加三分不容抗拒的专断。
美人扭动着身躯,也极为配合地浪声四起,声音婉转,销魂蚀骨的喘息声在罗帐软纱中弥漫飘散,是最勾人心魂的药。
盏盏曳动绮迷的灯火忽地闪灭了一角,带着水露的湿气,一阵冷风卷过,停留在殿内的漆黑一角,阴沉如晦。
“殿下……”
黑暗中的身影出声来,如同那冷风一样地冰凉,透进人的骨头里也要忍不住打颤。
而皇长子只是略略停住了手掌的动作,停住了身体的索取,锐利的眸往角落处一扫,眼中渲染弥漫的水光便一瞬间褪去。
他利落地从温柔乡中起身,披上了褐色单衫,便对床榻之上还在期盼承恩的美人淡淡道:“你先出去。”
美人正被他弄得如水一般软绵,翘着唇正要嘟囔几句,却瞧见皇长子瞬间冷下来的神色,也不敢再多言,咬着唇瓣套上外衫,便不情不愿地跪安。
皇长子赤足至桌前,提起白釉扁嘴壶便提自己倒了一杯冷麦茶,微有甘甜的滋味在舌尖感触,他品上几口,这才扫看向殿内的黑暗一角,言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黑暗处显现出了清晰的人影,只见是一身黑色布衣包裹的瘦高男子,他身上带着大大小小的剑伤,浓重的血腥味在行走中弥漫开来。
“回主上,王强子的住处有埋伏,其他人都服毒自尽了。”那人跪拜至皇长子面前,语气是杀手一贯的冷漠。
皇长子拿着杯盏的手一顿,猛地一捏,便关节泛白着咯咯一响,沉着声道:“知不知道是谁下的埋伏?”
黑衣人垂,身上的伤口处在不断地渗出鲜红的血液,将漆黑的衣料也染的更深了几分。
“属下无能,那些人看着应是宫里头的禁卫军,但却不知是谁……能够调动禁卫军的皇室中人不在少数。”
皇长子紧捏着杯盏,思绪起伏着,将脑海中能够想到的人选全数筛了一遍,太子?皇长孙?
若是这两个人下的埋伏,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半点的动静,他们二人若抓到他的把柄,是恨不得即刻就告知明圣帝,来给他治罪的。
“除了禁卫军,还有什么别的现?”皇长子沉声问道。
黑衣人只答道:“有一位宦官从头到尾在后方观望指挥着,属下听禁卫军唤他桓公公。”
“桓公公……”皇太子默念着这个名字,眼睛陡然眯成了一条细长的缝,他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杯盏嘭地一声重重落在桌案上。
放眼整个大莱皇宫,叫桓公公的宦官,恐怕只有墨生园的那一位了。
“一个青楼里回来的公主,也敢掺和本皇子的大计?”他声线幽沉,压抑着深深的不满,“你们可曾有泄露身份?”
黑衣人摇头道:“回主上,我们受刑后并没有一人开口,请主上放心。除了属下之外四人已全数服毒自尽,绝不会泄露您的身份。”
皇长子这才面色缓和了一些,食指扣动着桌面,出哒哒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