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见丈夫当着女儿的面拆她的台。
顿时白了他一眼道:“你就知道在婉儿面前数落我,我这么叮嘱你有错吗?自古伴君如伴虎,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为了咱们婉儿好!”
“呵呵,爹,娘,你们都不用太紧张。”
“你们的女婿虽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不过,爹和娘也确实是他的老丈人和丈母娘啊。而且,爹和娘你们只是平民百姓,又不是在他底下做事的官员。”
“他再怎么凶,婉儿相信他也不会乱发脾气把你们怎么样的。”
“你们也不要把他想成是一只,随时会吃人的大老虎那么恐怖。他其实……待人好的时候,也是极好的。”
赵清婉见父母心里都还挺畏惧萧刹,忍不住替他说好话道。
这话若是放在她出冷宫前,那是断断不敢说的。
可如今,萧刹在她心里,不光是皇帝,亦是她名副其实的丈夫 ,她的亲人。
她最在乎的人之一。
他在她心里,也确实不只有威严霸道的一面,亦有温柔体贴万分的一面。
她不希望自己的父母仍然过于畏惧他。
在他面前战战兢兢,怯怯懦懦的如此委屈。
她想,萧刹或许也不希望她的父母,过于惧怕他这个皇帝女婿吧?
“婉儿,听你这么说,你好像对他,还挺满意的?是不是?”
“嗯。”
赵清婉脸上又掠过一抹羞涩的红晕,轻轻点了下头道。
“哎,那就好,那就好!那娘就放心了!”
“娘想着也是,你都跟他三年抱俩了,想来也应该跟他培养出些感情来了。”
“娘就是担心你性子太温婉,怕你吃了亏,只会闷在肚子里。身边连个可以诉苦,可以帮你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呵呵,娘放心,婉儿在皇宫里有朋友的。而且,他真的待婉儿挺好,不会让婉儿吃亏受委屈的。”
“婉儿,爹听到你这么说,心也放下来一些了。”
“爹和你娘这辈子也帮不了你什么,就只盼着你这辈子能平安,能不被人欺负……”
赵父喉咙哽咽地说着,不由老泪纵横起来。
赵母听了,也顿时感怀地低头抹起了泪。
“爹,娘,你们不要这样,婉儿如今不是好好的在你们面前吗?你们一哭,婉儿也想哭了……”
一别三年才相聚。
一家三口聊着聊着,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赵清婉怕双亲哭坏了身子,随后把云袖喊了进来,让她去东偏殿,叫奶娘们把安宁和安恒都抱了过来。
赵父赵母见到两个可爱的小外孙,才终于一脸欣慰与开怀。
晚膳时,为了父母能吃得自在些,赵清婉也特意屏退了所有下人,一家三口在一起温馨地享用着。
边吃边聊时,赵母一时顺口提起了宴子勋道:“婉儿,子勋去年也到京城来了,你听说了吗?”
“哦,是吗?婉儿没听说。”
赵清婉顿时有些不自在地回道。
她怕母亲心直口快,藏不住话,所以不敢在她面前说实话,说她知道宴子勋在京城的情况。
“子勋去年秋天过来的,说是来京城参加今年的会试。他出发来京城那日,还特意去了咱家一趟,跟娘道了个别呢!”
“别说,这孩子啊,娘还真是心疼他。”
“你如今都儿女双全了,他还是一个人呢。他家里前两年劝他说亲,他就是不肯,也不知这孩子心里咋想的,哎!”
“好好的吃饭,你提子勋干什么?快吃饭快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