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馈,不似她一般热烈,但却温柔而绵长,更加甘醇而深厚。
似是能让怀里的女人能与他相吻到忘记天地万物。
只有他与她。
二人慢慢松开后,赵清婉脸上已是一片比今夜的月色还动人的羞色。
刚才伤心的梨花带雨已经悄然不复见了。
萧刹欣慰而宠溺地看着娇羞的她。
柔声打趣她道:“皇后可还是第一次在御花园的夜色下,如此热烈地亲吻朕,朕甚是欣喜。”
赵清婉听到他如此说,随即昂起下巴。
快速地在他好看而温热的薄唇上轻啄了一下。
随后垂下眸子,羞涩而娇嗔地说道:“皇上不准再打趣人家了。”
“好,既然皇后害羞,那朕便不在这里打趣了,等回凤仪殿了再打趣。”
“讨厌……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好,咱们回去。”
萧刹柔声回道。
然后紧紧牵着赵清婉的手,与她一同回了凤仪殿。
路上,二人都默契地没有聊及宴子勋。
不过萧刹清楚,赵清婉但凡一日不能敞开心扉与他聊宴子勋。
便说明,她心里对宴子勋还仍存有别样的情愫。
还并没有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放下他。
或是说,还并没有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爱着他这个丈夫。
他愿意等。
耐心地等。
等着这个女人将整颗心完整地交付于他。
不再留一丝角落给别的男人。
二人一起牵手回到凤仪殿后,萧刹将云袖支了出去。
柔情体贴地说道:“皇后,你坐下来,今晚由朕来伺候你梳洗吧。”
“这怎么行,您也累一天了。”
“傻瓜,放心,朕再累,伺候朕的皇后的精力还是有的。”
“讨厌……”
“哈哈,朕的皇后这是想到哪儿去了,朕说的伺候,可是伺候皇后你梳洗。”
“哼,您还打趣人家。”
赵清婉端坐在梳台前,被身后的男人打趣得一脸娇羞。
萧刹站在她身后,先将她头上的凤冠与珠翠全部小心地卸了下来,让她轻松一些。
然后又有些笨拙地将她的发髻慢慢拆开。
将她的满头秀发轻轻放了下来。
再拿起一把篦子,如珠如宝般,无比轻柔地一寸一寸往下梳理着。
生怕把她给扯疼了。
将赵清婉的满头秀发,全部梳理得如流畅柔顺的绸缎时。
寝殿内的一根红烛已慢慢燃烧了一半。
赵清婉还是第一次享受着一个男人,一个帝王,为自己如此细致温柔地梳理秀发。
她端坐在镜台前,一直默默打量着铜镜里的男人。
越打量,眸光里越是情不自禁地涌起爱意。
心里越是如秋水般一片柔软。
也越发觉自己,如此欢喜与这个男人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光。
与他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光。
无论春夏秋冬。
无论白天黑夜。
无论哭与笑。
无论静或闹。
都如此打动着她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