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为父亲移坟的那天,娅琴也没有过多的和他谈及去哈尔滨方面的事宜。直到来年的初夏,娅琴才为他拔去了酒瓶塞子,并且还很主动的说:“这瓶好酒就是为你们留着的。”因为叶列维斯基带着贺东平在快要行进午餐的时间突然造访了她的家。
她忙活了一阵子说:“来时也不提前捎个口信,也好为你们寻些可口的下酒菜来款待你们,这下倒好,只能这么将就着了。”
叶列维斯基抽着烟斗说:“现在哪里还有打招呼的时间!”顺势指着桌上的饭菜说:“这不是好的很嘛。”“我知道您忙的很,去你的办公点十回差不多只能见到一回,这菜呀,只要您咽得下去,我心里也就踏实了。”他用拿着烟斗的手指着她说:“这话是怎么说的,漂亮话都让你一人说了。”“可不就是嘛,再不对你说些漂亮话,闷在肚子里的话都快长毛了”东平这时理所当然是要为娅琴说话的。
维斯基不再顾问这些,他吸了一大口烟后就对娅琴说:“有件大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来来来,我们现在先喝酒。”
酒过三循过后,娅琴见他还不说出她想听到的那个想头,只顾一味的与东平说着回东北的事情,便灵活地转向围坐在一旁的大儿子说:“你过来敬二位爷爷,特别是你平时难得一见的维斯基爷爷,”回过头来又对维克多说:“他在学校和保尔的学习成绩都是跑在前里的。”东平的手在不停的转动着酒杯。
叶列维斯基朝着孩子接连摆着手说:“不用,不用,你们几个小毛头吃完就去玩吧。”波波沁科还是毕恭毕敬的站在原地端着小碗说:“伯伯,我拿茶水作酒,祝您一生健康!”“和你妈妈一样的会说!”他愉快地饮干了杯中酒。
兴奋之中的东平是不愿被人冷落在一边的,而他又不想让别人再谈论起自己的事来就想到了好友刚才留下的那个悬念:“你刚才说是要注意些什么来着?可否对我们说的再明确一点,也好让我们在今后多加注意才是。”叶列维斯基扫了一眼一旁的孩子回应他说:“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说呢?”机灵的娅琴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对着二人就招呼着说:“你们两位老朋友今天也是难得聚在一起。”紧接着又让刘妈再去做碗他俩都喜欢喝的肉片菠菜豆腐汤来,回头又对孩子们说:“吃完了就回房间去吧。”
索菲亚第一个就说:“我早就吃好了。”
等孩子们离开之后,维斯基吐出一口烟雾放下了烟斗,他双臂交叉作出了个安静的样子果然开了口,他说:“斯达汗诺夫的运动正如火如荼的在进行,为配合东部工业发展的需要,委员会做了一个全新的决定,要从几个大工厂里选派出十五名骨干分子作为第一批前往位于伏尔加河畔的辛比尔斯克通用机械制造工厂去参观学习,妥夫斯工厂就有二位,你们能知道其中一位会是谁吗?”
娅琴的心被他的话语提到了嗓子眼上,下意识地将椅子朝他那儿移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