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金贵的,明明被打的是他,结果她全红了。
季宴礼心里这样想。
看着发呆的人,沈南意气不打一处来,就打算摁铃声呼唤沈七。
手刚伸出去,前面落下一片阴影,竟是季宴礼整个人压了下来,沈南意下本身无法受力,上半身就这么直直地倒回床上,发出扑通一声。
“季宴礼!”也是气急了,沈南意直接连名带姓的喊季宴礼,后者还是没生气,反而盯着她看的眼神变得越发深沉,没等沈南意说话,他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不像第一次第二次的一触即离,反而在沈南意的唇上细细摩挲。
不过受到了阻碍,无法再进入。
季宴礼却没退开,手往身下人的衣服里摸进去。
就是在这个时间,沈南意松开牙关,季宴礼立马趁虚而入。
这才算得上两人第一次意义上的亲吻。
之前最多嘴唇碰嘴唇。
季宴礼毕竟母胎单身,吻技比较生疏,只是男人在这方面向来是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沈南意很快就招架不住,双手柔软无力地推着身上的人,有些话细细碎碎地从齿间流露出来,“…季宴礼…你已经…毁约了。”
指的是两人先前签过的婚姻的协议。
季宴礼现在眼里哪还有什么协议,怕女孩呼吸不过来,他稍稍往后退一点,但两人的距离还是考得很近。
以至于季宴礼低沉的呼吸全都喷在了沈南意脸上。
当事人偏过头,“你起来。”
季宴礼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把人转回来,脸对着自己,声音透着沙哑,“从民政局走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跟你离婚,协议在我眼里不过是几张废纸。”
“还有,这一幕我想了很多很多年。”
“沈南意,你做好心理准备。”
“……”
还是不给沈南意说话的机会,季宴礼再次堵上她的嘴。
既然说不出好听的话,那就用来做其他事情吧。
最后的最后,沈南意被亲睡着了。
季宴礼帮她整理好身上凌乱的衣服,还把过程中不知道怎么开了的扣子给扣上,随后盖好被子,拿上床头柜上的护理霜放回到浴室,洗了一遍手才重新回到床上躺着。
突然跟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度过一场亲密的接触,季宴礼眼底一片清明,准确来说还有点意犹未尽,不过,把人喊醒再继续亲是不可能的。
季宴礼边给沈南意按摩脚边闭上眼酝酿睡意。
向来睡意浅的沈南意今碗却睡得很沉,甚至连季宴礼在捏她的脚都没有察觉到,睡梦中的只觉得双脚很暖和,不似以前冰冷僵硬的感觉。
一夜好眠。
翌日。
沈南意醒来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摸着旁边的位置还有点热,估计也是刚起来不久。
对于季宴礼什么时候起床的她不感兴趣,昨晚的事情也不会因为睡了一觉就忘得一干二净。
沈南意伸手摁铃。
房间门几乎是同时推开。
沈南意对沈七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把季宴礼的东西搬到客房,哪间客房你决定。”
沈七虽然不知道小姐一夜之间为什么态度变化得这么快,但她不可能以为是小姐的问题,那只能是季总的问题。
称呼都从“季总”变成了“季宴礼”,足以见得小姐有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