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清风徐来。
宁尘推开窗,望了眼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的凤天街景。
再转头看了看,因为肆意翻腾而凌乱不堪的被褥,以及乳白色絮被下偶尔蠕动的迷人娇躯。
昨夜春宵,恍若一场梦。
兴许是刺眼的阳光,扰人睡意,赵婉清睁开眼沉默了数秒,然后若无其事的站起身,走下床,拎起自己的衣服,背对宁尘,缓缓穿上。
这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宁尘仰望窗台外,白云流动,青鸟低鸣。
赵婉清则眉目清冷,镇定而有条不紊的撩动丝,舒展身躯。
他们同处一间卧室,明明彼此近在咫尺,但于两人心中像是有一条看不见摸不着的防线,以至于双方形同陌路。
“哎。”宁尘叹气,这个女人,真是性格冷漠到没有半点办法。
昨夜辗转缠绵,忘我相拥的时候,赵婉清明明极尽索取,却在最后关头明确告知宁尘,这只是一场风花雪月,一夜贪欢之后,彼此再无牵连。
换言之,赵婉清只是将昨夜生的一切,定义为,***欢,事后就忘……
“哪有这么随便就交代出自己的第一次?”
宁尘视线余光扫过床单上那一抹坠落下的‘桃红’,很是不能理解赵婉清的逻辑,但左思右想摸不着她的心思,索性不想。
“那个……”宁尘转身,望着背对自己的赵婉清,尝试交流。
“昨晚的事,都忘了。”
赵婉清系纽扣的动作停了下,然后补上这样一句话,口气生硬,态度坚定,没有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
宁尘无言以对,这话怎么感觉像,自己其实就是个陪|睡的,满足赵婉清的个人需求后,这个冷酷女人就一脚将自己踹开了。
霸道女总和小白脸的戏码?
宁尘脑子里晃过这样的画面,然后他想,是不是下一刻赵婉清就抽出几十张大钞,拍向自己的脸,高高在上的说道,这是你昨晚的报酬……
“哎呦我去,爷莫名其妙成为卖了一次身?”宁尘龇牙咧嘴,揉揉脸,故作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赵婉清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宁尘一眼,整理好服饰,丢下一句话,“赵三甲中午到家,管好自己的嘴。”
然后,她就走了……走了。
宁尘愣了许久,突然有股失身的挫败感。
赵三甲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抵达别墅。
宁尘负责接待,赵婉清则躲在二楼卧室,没有现身。
“你们昨晚有没有生什么不可描述得事情?”赵三甲才下车,就屁颠屁颠凑到宁尘的身边,撞了撞他的胳膊,嬉皮笑脸问道。
宁尘斜眼,揣着明白装糊涂道,“赵老头,你说的不可描述得事情,是什么事情?”
赵三甲一看宁尘这幅表情,突然很是失望道,“哎,好不容易将你们安排在一起独处,竟然什么事情都没生,你……禽兽不如啊。”
宁尘,“……”
我就知道这老头子,安排自己和赵婉清先动身来别墅,摆明了图谋不轨。
宁尘心里一边想着,一边愤愤不平。
赵三甲转移话题,“婉清人呐?”
“在卧室。”宁尘道。
赵三甲哦了声,然后神秘兮兮道,“年轻人,要懂得抓住机会啊,千万不能脸皮薄,否则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