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就是官府的人,有个啥事也好处理。另外,加上榆树窝子的几个兄弟,就够咧。”
刘县长沉思般的点头说:“是呀,打虎亲兄弟,手底下也得有几个能干的人么。”
祥子,在街上给小海撤买了些零食,便纵马来到了柳树河子。
趁着祥子在马占全屋里,和小海撤戏耍的功夫,淑珍就把辣皮子滚肉拉条子,给做好了。香辣劲道的拉条子,再就点咸韭菜,美美垤上一顿,就啥也不想了。
饭后,祥子和马占全天南地北的闲谝了一阵,便和淑珍骑马,直奔榆树窝子。
本打算让铁蛋,带上六个精干的兄弟就行了。赵啸天说啥也不干,说是打虎亲兄弟,不让他去,他还不放心哩。
说急了,便冲祥子嚷道:“你是嫌我老咧?拖你后腿咧?”
没办法,祥子只好答应一起去。见他转怒为喜,便笑着说:“这眼看就要秋收咧,家里离不开你么。再说,也不忍心让你跟着吃苦受罪嘛。”
赵啸天故作烦躁的嚷嚷道:“行咧!行咧!说破咧天,只要是凶险的买卖,咱兄弟三个就不能分开。秋收的事情,我早就安顿得停停当当的咧。”
第三天响午,祥子便带着队伍,精精神神的开进了奇台城。
张县长见来的队伍,武器精良军容整齐,甚是欢喜。尤其是,淑珍一身飒爽英姿的打扮,更让张县长这个半拉老头子,也禁不住多看了几眼。
古城领头的,正是送祥子去牢房的警务队长张常发。
二人见面,张队长再次为先前的误会道了歉。
祥子淡然一笑,说:“还提那干啥哩?抓紧办两件事情:一是,来快找张奇台县地图,最好是近年绘制的;二是,找一两个,熟悉奇台北线一带,地形地貌的人来。我们一起商讨一下出兵方案。”
张常发,应声出了门。
祥子正议论着张队长生得一表人才,蛮有一股书生气时。张队长已经领着两人走了进来。
指着二人说:“他两个是我们警队的,也是这次剿匪队员。他俩个常去北沙窝打黄羊,对那一带的地形很熟。这是奇台周边的地图,是两年前,苏联老毛子勘探绘制的。他们为了找矿找石油,绘制得很详细。”
祥子欣慰的笑着说:“太好咧,有它就省事多咧。”
说着,便朝静静杵在地上的二人,温和的笑了笑问道:“你们清楚哈匪的行踪规律么?”
其中一个,费力咽下一口吐沫,瞪着一双小眼说:“他们一般是三五个一伙,抢咧羊就朝北沙窝子赶。”
祥子微微点头,接着问道:“沿北沙窝去阿山,有没有必经之路?”
二人略微沉思了片刻,又低声嘀咕了几句,说:“有道断沟,是必经之路。那条沟,是春天山上的雪水下来给冲刷的,有一人多深哩。两边都是齐棱棱的捱头,牲畜根本过不去。只有在红柳窝子,有二十来米的一截,是石头底子。沟浅,人畜都可过,沟帮子都被踏平咧。”
祥子心中一喜,忙取过地图寻找位置。
你还别说,苏联人绘制的地图,还真是仔细。
那条断沟,像条断了头尾的船般,静静的躺在那里。
于是,又一场伏击战的情形,渐渐在祥子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