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志狡黠的瞅着祥子,笑着说:“感情是要打劫我呀?”
见祥子笑而不语,便又爽快地说:“咋个劫法?只要不烧房子,不伤人就行。”
祥子有些难色的笑着说:“还别说,就得既要烧房,又伤人哩。”
见孙明志的脸僵了一下,祥子冲他歉意的笑笑说:“为让土匪深信不疑,动静小咧还真不行。我是这么想的,你从上次随我剿匪的护院中,挑两个嘴严实的,和我那三个兄弟一同行事。
让我嫂子,把首饰盒里要紧的东西取出来,再放进两千块钱,三日后,你去水磨住上一夜。当晚,你家护院趁你不在,见财起意,抢咧嫂夫人的首饰盒。被另一个护院撞见,情急之中,他们开枪打伤了护院,放火逃出了孙家大院。最好,让嫂子知道实情,免得吓着嫂子。”
孙明志无奈的笑了笑,说:“亏你想得出,看来,孙家又要出名了。”
祥子此时,倒显出轻松的样子,笑着说:“所有损失,都由孔家赔。你放心,人只伤点皮,火只烧不值钱的,你给指个地方就行。”
孙明志轻叹了口气,说:“也就是你,换个旁人,说啥也不行。”
顿了一下,又目光狡黠的瞅着祥子,说:“然后,再让我到县衙报案,你们再四处张贴告示,缉拿凶犯。闹得满城风雨,无人不知。”
祥子,叹服的笑着摇了摇头,说:“大哥不愧是见多识广,后面的事就不用我说咧。”
孙明志长吁一口气,打起精神说:“好吧!俗话说,火烧财门开。放火就算图个吉利吧!你放心,都按你的意思安排好。”
初春的天气,地上残雪,正以各种奇异的姿态,展示着最后的美丽。
后半夜的月亮,也不知躲到哪里取暖了,只给大地,留下一片灰黑的寒气。
黑暗中,孙家大院的两盏火红的灯笼,便显得格外的耀眼。寂静中,两条黑色的人影,脚步如猫般的朝孙明志的卧房摸去。
只见黑影,手法娴熟的,朝门纂子里撒了把雪沫子。然后,抽出短刀,挑开了里面的门扣,轻轻推开门,竟连一丝响声都没有。
来人像是熟门熟户似的,摸到立柜前,轻手轻脚的取出一只木匣。刚要转身离去,却听炕里头,有女人失声惊呼道:“有贼!快来人呀!”
一个黑影闪过去,一手捂住女人的嘴,随着寒光一闪,锋利的匕首,已经横在了她的眼前。那人压低声音说:“我们只想取点财,不想伤人,若要再出声,我可要放血咧。”
说着,放开女人,拧身离去。
谁知刚出门,便被巡夜的嘎五子发现,嘎五子惊慌失措的喊了声:“谁?”
随即,取下挎在肩上的步枪。
没等他子弹上膛,便被那人一枪撂倒。
随着枪响,后院马棚火光冲天,一时间,人喊马嘶,乱成了一团。几个黑影,趁乱冲出院门,还胡乱的放了几枪。
等胆大些的护院撵出院门,清冷的空气中,只留下渐渐远去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