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那下人的灶堂吃饭,那她不就成了王府的下人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主动去找那管家谈谈,她想到这里,就走出了房门,走到这个假山处,听得两个小厮闲聊,“那个管家真不是东西,仗着是女王的远房亲戚,就欺负我们,她以为她是谁呀,还不是和我们一样,是个下人。”
另一个小厮压低声音说道,“你小声点,这个王府的主人快成管家的了,唉,女王又犯病了,谁也不认识,管家也不让请大夫。”
“嘘,别让其他人听到,府里不是来了个大夫,女王让她住上房,管家给安排到下人的厢房里,现在女王犯病了,也不差人请那新来的大夫去瞧瞧。”
“唉,这到底是管家的王府了,王爷一下清醒,一下糊涂,可怜她那几个战死沙场的格格,都没有留下一人伺候这八贤王。”
江清尘心中一动,这女王原来犯病时不识人呀,怪不得管家敢这么大胆地违抗她的命令。
她立刻上前问道,“你们在说谁?”
两个小厮看到江清尘后吓了一跳,“江大夫,您怎么在这里?”他们惊慌地跪下来哀求道:“江大夫,刚刚我们说得话,您千万别和管家告密呀。”
江清尘摆摆手,“我不会和她说,你们说女王犯病了,是什么病?”
两个小厮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其中一个小厮开口了,“江大夫,您不知道啊?那个管家仗着女王经常犯糊涂,把这王府当成她自己的宅子,女王病了,她也不准人去请大夫,只要女王还活着,管家就永远可以霸占着这个宅子。”
“还有这等事,怎么没有人去宫里告诉皇上呀。”江清尘吃了一惊,这个管家也太目中没主人啦。
这要是皇上知道了,还不抄她家呀!还得诛她九族,还敢这样虐待主子,没法没天了。
一个小厮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道,“谁敢呀,我们女王犯病时,不识人,不记事呀,皇上问下来,没有人敢做证呢。”
这要是去告密,没有女王的确诊,最后皇上还会说告密的人胡说,怕是会更愿意相信管家吧。
再说这些家仆,只要有人管饭,发月例,这宅子的主人,他们还真不管,怕只有那个别忠心的贴身家仆才会去管吧。
可是有什么用呢,那阿文原来是女王身边的贴身家仆,还不是被管家安排去干些开门接待的杂活,管家倒是不敢指使阿文去做杂活。
女王的亲戚们都是认识阿文的,知道他是女王的贴身家仆。
就是皇宫里来了人,也是阿文去开得大门,他也没有给那些人告状管家的状呀?女王的贴身侍卫想去皇宫告状,反被管家诬陷侍卫勾结奸细,要行刺女王。
皇上震怒,抄了侍卫全家。
自这件事后,没有人敢和管家作对,就算女王清醒的时候,也没有人敢揭发她,因为女王不记得管家做过的恶事,她只记得这个人的好。
“原来是这样!”江清尘点了点头,她认为这个管家这样行事,应该不是她个人的行为,可能是被朝中的人买通了。
要不然,一个小小的管家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样做,连女王的贴身侍卫都能给她轻易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