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去。”白景泽忽然心情大好。
次日。司徒樱一早便被柳研司送回皇宫。好在出宫时间不长,尚无人察觉。
雁儿见自家公主回宫,忙着将昨日豆蔻与白景泽用膳之事告知司徒樱,主仆二人又是一阵笑。
“公主真是遇到了个宝贝,只要有豆蔻小姐在的地方,总是不乏欢声笑语。”雁儿每每想起昨日白景泽顶着鬼画符样的一张脸走出皇宫就忍俊不禁。
“是啊”,司徒樱感叹。自从认识了蔻儿,自己笑的次数简直比从小到大加起来还多。
“只是奴婢不明白,为何公主好不容易才出去的,怎这么快就回来了?”雁儿好奇问道。
司徒樱方忆起自己回来还有事要做,忙吩咐雁儿,“你去打听一下父皇今日安排,一会用过早膳,我有事要去同父皇讲。”
“是”,雁儿乖巧领命退下。
御书房中,司徒昭正忧心忡忡的看着苏伯召早朝时呈上来的折子。苏和生候在一侧,不知道皇上将自己召来是何用意。
“苏宰相可知去年江南一带税收比前年少了整整二十万两。”司徒昭不动声色。
“这……”,苏和生面露难色,“回圣上,税收一直是谭大人负责审核呈报,微臣不知啊。”
“哦?”司徒昭饶有兴致的看着苏和生,“你自家儿子查出户部出了问题,你这当爹的却丝毫不知晓吗?”
苏和生大惊失色,慌忙跪地回禀“皇上,微臣平日里从不曾干涉过问犬子朝中之事,还请皇上明鉴啊。”他心知司徒昭最忌讳宰相揽权,今日想必是怀疑伯召呈上的奏折是由自己指使,故才有此一问。
“宰相快起来吧,你与朕相交多年,朕自是了解你什么性格。今日召你前来,一是想表扬你,教子有方。苏伯召年纪轻轻,就有了这般出色的能力,实乃我国之幸。这二来呢,也是想问问宰相对此事的看法。”司徒昭将折子递了过去。
苏和生接过奏折,沉吟良久道,“谭大人多年为官,从不曾出过如此大纰漏。微臣认为,在查清此事之前,不宜太过兴师动众,恐寒了老臣的心啊。”
“不错”,司徒昭若有所思,“只是,先日里谭志杰呈上的税收折子和苏伯召今日所呈的折子金额所差巨大,恐怕即便不是谭志杰所为,此事牵涉进的也定为朝中重臣。”
苏和生刚想回话,忽听见门外太监来报,文穗公主求见。
“好了,你且下去告诉苏伯召,叫他即日启程,下江南暗中调查此事,切记,不要兴师动众。”司徒昭揉了揉太阳穴,不欲再多说什么。
“是,微臣告退。”苏和生恭敬行礼退下。
司徒昭转向通报太监,不耐烦的问,“可知公主是因何事求见?”
太监答道,“回圣上的话,是因为春猎一事。公主说自己从小居于深宫,还未曾领略过大夏河山,所以想趁出嫁前跟随圣上同去一次春猎,也好了却一桩心愿。”
司徒昭此时正因户部之事焦头烂额,无心再管这类鸡毛蒜皮的小事,于是敷衍的对太监摆了摆手道,“你去告诉她,就说春猎一事朕准了。让她回去早做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