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苏伯召那边,带姜海月回去之后,只是命人将其带回房内好生照看,不得出任何差池,却再无其他责怪之言。
姜海月尚不明了苏伯召是何意,以为是他对自己有情,故不舍责怪。于是忙凑上去撒娇,问他什么时候来找自己。苏伯召面上温和,答应她得了空定当过去看望,实则心中早已嫌恶万分,巴不得她快些远离自己视线。当下随便找了个借口脱身而去,临走还不忘嘱咐下人快些将其带回房中。
姜海月这厢仍傻傻不知其深意,苏府的小厮们却是轻车熟路了,一个个心明镜似的。自家主子这意思基本上等于变相将姜海月软禁起来,而且照这个态度来看,她应该是再无出头之日了。
“虽说大人喜新厌旧是出了名的,可失宠像这位主子一般快的,我还真是头次见到。”小厮们把姜海月带回房后,出门便忍不住开始在背地里嚼舌。
“还能有什么,长得不行呗。没看前日里大人喝得那醉醺醺的模样么?只怕一时没看清也是有的。”另一个小厮挤眉弄眼道。
“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不行。”又有小厮插言。几个人凑一处,互相小声交头接耳了一番,继而爆发出一阵笑声。不曾想这些顽话尽数被姜海月的贴身丫鬟听了去,忙回去一字不落的告知了主子。
姜海月听后当时气的脸都白了,咬着帕子恨恨道,“豆蔻!你今日让我出的丑,我都一一记下了,且给我等着,我定要你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
苏伯召那边。
送过姜海月后他便回到了房中休息,可碍于惦记着豆蔻,始终坐立难安。
今日她生生挨了自己一掌,虽说自己并没有用力,只想震开她,可那一掌似乎还是伤到她了。苏伯召越想起当时豆蔻苍白的脸色越觉得焦虑不已。遂唤了一直跟随在自己左右的手下来问话。
“我问你,你只管答,不得有隐瞒。”
“是,爷尽管问就是,小的绝不敢欺瞒。”手下恭敬回道。
“我与那豆蔻是什么关系?”苏伯召犹豫半晌,方才开口问道。他本对情爱之事一向不放在心上,可为什么,这个豆蔻总是牵动他心底最深处那根弦呢?为什么,他只要看到她难过,心就痛得要命?
手下一愣,不明白主子问这是什么意思,却还是挠挠头如实告诉,“爷,您这么问,倒叫小的难回答了。说起来还是爷的主意呢,您当时怕柳掌柜的不答应帮您,又见他将豆蔻姑娘看得重要,这才想出个假意追求豆蔻姑娘的法子……”后面的他忍着没说,为此事爷当时可没少挨豆蔻姑娘的打。
“假意追求?”苏伯召一愣。他有这么人渣吗?
手下给了一个肯定的表情。
原来他们是这样的关系么。苏伯召摆了摆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爷……”手下有些犹豫,还是咬咬牙说道,“虽说爷是假意追求,可我们都看在眼里,爷对那豆蔻姑娘实在不一般呢。自从豆蔻姑娘出现,爷就再没去过任何妾室房中留宿了,还日日往晚晴天跑。每每提起豆蔻姑娘,爷总是心情极好,这些小的们都看得分明。”
苏伯召有些失神。
“小的告退了。”手下拱手退了出去,留苏伯召一人在房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