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旁边听着,感觉一头雾水。
敢情,大老王的女儿,居然是这样的一个小太妹?
不能吧?
要知道,我可是见过大老王生前的威风,那什么八里刘之类的,在他面前毕恭毕敬,大气都不敢出。
自己女儿搞这些,他还不是一句话,就能把那帮带坏自己女儿的家伙给灭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大老王威风过盛,下面的人都捧着这孩子,所以才会最终变成这副德性吧?
我认真听着,等结束之后,又问了一会儿,陷入了沉思。
瞧见我不开口,大嫂突然间变得激动起来。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激动地说道:“其实也不用查,我感觉,就是害死老王的那帮人弄的……呜呜呜……”
我一愣,下意识地问道:“嫂子,你知道是什么人,害死的王哥?”
大嫂摇了摇头,随后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过我敢肯定,跟他们袍哥会上面那帮乱七八糟的家伙有关——我跟你讲,老王有一次,见到了一个幕后的老东西,那家伙,得有上百岁,而且十分诡异……”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旁边的秦原突然开口喊道:“嫂子,慎言……”
大嫂仿佛回过神来一般,打住了话语,不过却还是愤愤不平地说道:“我女儿要是真的没了,我到时候就把他们那点儿破事,全部都捅出去!”
秦原的脸这时直接黑了下来:“嫂子,许秀是过来帮忙的,你别害他……”
这时大嫂方才打住,然后跟我道歉:“许秀,对不住,嫂子就是太激动了,我、我……”
我瞧着旁边这一唱一和的两位,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跟我唱双簧呢,还是真的就是情绪流露……
按道理说,以我对大老王媳妇的感观,她不像是那种口不择言的人。
所以……
我没有过多揣测。
毕竟我这一次过来,也就是当个工具人的。
当下我也是开口说道:“能让我去令爱房间看看,找点东西吗?”
大嫂点头,说:“当然。”
随后她领着我来到了旁边的一处卧室。
大平层嘛,即便是女儿房,也是单独的套间,我进去之后,发现装修是很正常的公主粉,但装饰物,却多了一些吉他啊,朋克音乐的雕塑与画报之类的。
我大概看了一遍,来到了洗手间这边,目光最后落在了那把有着不少头发的梳子上。
确定目标之后,我经过大嫂同意,将梳子拿出。
随后来到飘窗处,我将梳子里缠着的头发,取出三根,平整地放好。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随后又摸出了两块龟壳来。
河图素问。
晋阶玄门四品之后,我对于这世间万物的联系,感受得越发真切。
但具体如何,还未曾一试。
现在,倒是可以瞧一瞧。
将龟壳按照《增释麻衣相法全编》的讲究摆好,我取出一根火柴来,将摆放在龟壳上的头发烧燃。
一根全部燃烧殆尽。
一根中间断裂,剩出两段。
一根左边全无,右边存留……
……
我闭上眼睛,按照《增释麻衣相法全编》推论了一会儿,随后睁开了眼睛来。
开口说道:“你女儿,认识一个住在东边,姓易,或者名字里有‘一’的年轻男性吗?不超过二十岁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