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好像办错事,也说错话了,他忙道:“那……那那公主与翟王爷的兄妹感情好,咱家还以为公主让翟王爷的人给您跑一趟的,那侍卫手里有金宫牌,咱家哪敢说不啊……”
梁总管常年负责给各个宫送办家具与赏赐的。
知道皇上极其疼爱跟前的九公主。
每月的赏赐跟流水似的送进明月殿里,所以他哪里敢得罪跟前之人啊。
梁总管这么一说,清沉立即猜想到那一个拿金宫牌的侍卫就是青木。
是皇兄!
真的是他做的!
清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内务府的,她浑浑噩噩地走到了射殿。
此时的宫宴已是接近尾声。
清沉让月季给月清河传话,说她在射殿等他。
月季去了没一会儿,月清河就来了射殿。
月清河来之前还问过月季,清沉提前离开了宴席后都去过哪些地方。
月季如实告知,他便是明了她这一次找自己是为了何事。
月清河缓步踏进射殿,瞧见内头的人儿如失了魂一样站在殿中央。
一瞧见自己来了,一双潋滟的水眸噙着的冷漠,让他心头一颤。
“皇妹找为兄有何事?”他上前,走到殿内两旁的弓箭旁,刚想取下弓箭。
殿中央的人儿快步地上前过来,一把推开他的手,声音略带了一丝歇斯底,“皇兄为了得到我,就一定要那样不择手段吗?”
月清河冷眼凝视着她,只见她凝在眸底的泪轻轻地滑落。
他心莫名的一窒,上前想给她抹掉泪水,却被她伸手拍开。
“你别碰我!”清沉别开脸,语气满是冷漠。
“皇妹什么话都不问,就直接判了为兄死刑,公平吗?”冷笑自一张好看的唇角溢出,月清河冷沉的嗓音像是刀抵背似的。
清沉深吸一口气,用衣袖抹去泪水,“好,那我问你。是不是你叫青木到内务府下令将绿雾调到顾府的?”
“是。”月清河承认。
“那绿雾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顾浔之的?”她直接问重点。
月清河拧眉,“这一点,为兄就不清楚了。”
“你是不是设计过他们俩……有过那种关系?”她不相信,他将人给调到顾府,就那样放在那。
他哼笑:“皇妹已经猜到了,又何必来问为兄?”
“皇兄你太过分了。”清沉低吼,泪水立即滚滚而落,“一个失了身的宫女,还怀了身孕,你可知她接下来的下场也只有死路一条吗?”
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还真的是顾浔之的。
清沉紧握双手,压抑着自己想伸手打他一耳光的冲动。
终还是被自己压了下来。
看着她为了他人声讨自己的模样,月清河的心如被人掐紧,闷得胸口发疼。
他声音平静,眸子却是冰冷,“皇妹要知道,并非所有的人如你那样胆小。有的人愿为了心中所爱甘之如饴!即便知道是死路一条,都愿意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