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双小手紧紧缠在一起,一想到父皇,泪水便再也无法压抑住地滚滚而落。
“我知道,你不让我见父皇,他定是伤得很重。”
月清河眸底掠过一抹心疼,声音也软了下来,“你相信我,父皇会没事的。”
“如果真的没事,你为何不让我去见他?”清沉抹着泪,吸了吸鼻。
从她听到父皇出事之后,她的心就没有一刻是能平静下来的。
她整个人坐立不安,什么都吃不下。
她得亲眼见一下父皇,确认他的情况。
知道他是没有生命危险,她才能放心。
可跟前之人,是能带自己去见父皇的,可他就是不愿意带自己去见。
所以她只能自己想办法。
月清河上前攫住她微凉的小手,发现连她的小手都在颤抖。
他内心知道父皇对她的重要性,只是没想到,父皇的命就好似她的命一般。
他拉着到清沉走到她寝殿内的床榻,将她按坐在床榻上,“你安心在明月殿等我消息,我向你保证,父皇一定不会有事。”
清沉不解,欲要起身又被他一手按住,“可是你今日不是说太医也不知父皇何时能清醒过来吗?”
月清河解释道:“李墨先前在北境跟过一位神医学了几年医术,宫里的太医不会医治。我让李墨进了宫看父皇,他有办法,但需要一些时间。所以你不要急,安心在明月殿等我消息。”
听到这话,清沉不安的情绪像是被抚平不少,泪水也被止住。
她睫羽微湿,眸子盈着希望的光芒,“父皇真的会没事吗?”
“你相信我!”月清河紧紧地攫住她的软荑。
他手心的温热,如暖流直注入她的手心般,直达她的心窝里。
清沉此时才平静下来,深喘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
而后重重地点头,“皇兄,我信你。”
既然皇兄说父皇一定没事,父皇便一定能吉人天相。
见她情绪稳定下来,月清河松了一口气,将她拥入怀里。
他胸膛内逸了一出口气出来,清沉的脸贴着他的胸膛,明显地感受到他的叹息。
“皇兄,怎么还叹气了?”
“我在想,若是换成我出事,你会这般着急吗?”
清沉毫不迟疑地开口,“当然会啊,你与父皇对我来说都一样重要。”
他乌瞳噙着淡笑,松开她,转而勾起她的下巴,对上她一双潋滟的水眸,“可你先前因为父皇,后悔了。”
“那我还不是因为你,又对不起父皇了。”她小声地反驳。
“的确……”这个行为也让他心理平衡。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会为了得到她再做出怎样失控的行为。
“好了,我会乖乖在明月殿里等你消息的,绝对不会乱跑。”她举手发出保证。
他垂眼凝视着她,深幽的眸子瞬刻被欲念覆上。
他声音低沉,也莫名地染上了沙哑,“半个月未见,可有想我?”
清沉的心颤抖了一下,点了点头,“有……”
而后想起自己还在禁足中,便叹了一口气,“可是我还在禁足中,也不能去见你。”
他用手微拭去残留在她脸颊上的泪水,而后低头,吻住她欲要开口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