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沉大概觉得是自己糊涂了,或许是身置梦中,不然她怎么会看到月清河?
她无力地扶着门框,看到月清河微微蹙眉朝自己走来,心中多日以来的委屈终是爆发出来,她一把扑到他怀里,委屈地哭了出声,“月清河,你怎能如此狠心?”
青木整个人如被雷击中,身子都僵住了,怀里一抹柔软的身躯紧紧地抱住自己,教他整个人动弹不得。
“公主?”青木唤了一声,蓦然想起方才那贼人似乎朝她面上撒了粉。
莫不是那粉……
他不自然地想要推开她,却莫名地下不了手,只能再一次唤道:“公主,属下是青木……”
清沉脑袋昏昏然的,听到这话,微微抬眼,映入自己眼帘明明就是自己思念了多日的俊颜,可他怎么又说自己是青木?
她伸手揉了一下眼睛,一张俊颜依旧。
她一双小手去触摸他的脸,“你骗人,你明明就是月清河,还骗我是青木。你可真行,月清河!”
青木:“……”
青木不知能说什么,随着怀中人儿伸手触碰自己的脸庞,他只觉得脸颊越发地烫,“公主……”
那贼人给公主洒的粉到底是何作用的?
为何她将自己认成主子了?
“月清河我好热……”她沉吟着,捧着他的脸庞,嫣红的唇欲要碰到他的唇时。
青木一掌劈落在她后颈上,看着她倒在自己怀里,他略带慌乱别开脸,嘴里低喃道:“公主,多有得罪了。”
“公主。”星雪此时从隔壁房走来,看到青木怀里已昏过去的人儿,微微皱眉。
不等她上前去扶住清沉,她身后骤然出现一抹高大的身躯,直越过她,走进了房内。
只见男人眉目俊朗,一身银月精绣衣袍,腰束玄色玉带,悬挂精美绶环,墨色长发被玉冠束起。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难以接近的寒气。
瞧清来人的脸庞后,青木扶住怀中人儿肩膀的手微微下重了力道。
是他……
西贺国的新王——贺兰衍。
此人比起先前在冷宫所见到的落魄模样,差别甚大。
贺兰衍踏入厢房内便瞧见自己心心念念了一年的人儿被别的男人抱在怀中,那人正是东明国的人。他脸色微沉,立即上前接手。
青木往后退了一步,长剑抵上前,“贵国的人就这点实力,公主刚进入西贺国就遭人暗算,这让我们如何安心将公主交给你们?”
贺兰衍还未开口,身后已是涌进一群侍卫,将原本狭小的厢房围了起来。
“将人给孤。”他开口,声音偏冷,眸底的杀意更是一闪而过。
青木不为所动,目光阴沉地迎上他带着杀意的眼神。
贺兰衍微掀薄唇,发出冰冷的声音,“别忘了,贵国太后的命,是捏在孤的手中。”
青木眉头微动,扶住清沉肩膀的手虽是没动。
可贺兰衍上前将人给抱走时,他便没再反抗,而是任由他将清沉扶走,眼睁睁地见他将人打横抱起出了厢房。
星雪的头还有些晕,那贼人下的迷药后劲很重,客栈其他人已是贺兰衍带来的人喂了药,都清醒过来了。
青木见公主已是被贺兰衍接手,自己便是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朝星雪叮嘱了几句,便是离开了客栈。
贺兰衍将人给抱到一个干净的厢房内,喊来尤莉给她号脉。
尤莉给清沉搭脉,确认她是吸入了催情香后,她看向床边一脸不怀好意地笑了,“陛下,她只是被下了药。”
“下药?”他轻吟这两个字,俊脸神色不太好看。
“对啊,您是要属下给她喂解药,还是您自己要给她当解药?”她直白地问他,“不然一会儿醒来该发作了。”
毕竟,这小公主都已经送来和亲了,迟早都是陛下的人,也不差这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