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刘翠萍的耳边,悄声道:“妈妈,我去找爸爸好不好?”
刘翠萍抿唇,眸中闪过笑意,“福宝想去就去吧,可怜的孩子,你只是想要个爸爸,妈妈怎么舍得拦你?”
她的计划是通过黄福宝拉近和于建党的关系。
一旦于建党对她女儿起了爱怜之心,她这个亲妈才好正大光明和人交流。
有了她这个各方面都出众的女人做对比,回家再看刘金枝那个黄脸婆,她就不信于建党没想法!
昨天深夜黄福宝将捡到的五毛钱上交给她,她知道宝贝闺女的神通又回来了。
这下子,有了气运的加持,她成为团长夫人岂不是指日可待?
她怜爱的摸摸黄福宝的头,“妈妈给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好不好?”
“好呀好呀!这样爸爸一定会更喜欢福宝的……”
刘翠萍嘴角含着笑,哼着歌给黄福宝编辫子。
过了一会儿给她找了件粉色的棉袄套上,夸赞道:“诶呀,咱们福宝可真好看!”
黄福宝下巴微扬,迫不及待的蹦蹦跳跳出门了……
黄家的邻居沈婆子在院子里洗衣服,看黄福宝的穿着直皱眉,和身边的儿媳妇小声念叨,“老黄家小孙女也太不像话了!亲爹才走几天,披红挂绿的!”
儿媳妇鄙夷的瞄了一眼黄家,和婆婆道:“妈,你还不知道呢!这小姑娘天天跑人家于家门口蹲着,见着于建党就管人家叫爹!你说……人家安的什么心思?”
刘翠萍以为乡下人都是傻子,看不出来她的打算呢!
沈婆子啐了一口,“骚狐狸!才几天就耐不住寂寞!回头把你男人看严实点儿!这种女人咱们家得远着些!”
黄山站在院子里一直关注着黄福宝的动向,这会儿见人走了,急忙朝着厨房‘嘶嘶’两声,接着偷偷摸摸跟在黄福宝身后。
迈出两步,想起床底的尿罐子没拿,抹了一把脸认命的跑回去取……
罐子到手,黄山宛如提着一个烫手山芋。保持一个上半身不动,下半身迈步的姿势前行……
而厨房里,听到声音的黄小花和黄小草急忙加快手上刷碗的速度。
借着出去打水的由头,提着水桶跑出去了。
好在黄福宝是个不太喜欢运动的孩子,蹦跶几下就停下来,慢吞吞朝着于家溜达。
姐弟三人已经在她前方汇合,挤在两个房子中间的缝隙处。
黄山提着尿罐子探头探脑,终于等到了那个悠哉悠哉的身影,回头问,“我……我真泼了?要是没用……”他们仨指不定要走什么霉运。
黄小草一拍弟弟的后背,“干了!再被她这么压下去,咱们仨干脆死了算了!”
黄山想到以前被削掉肉的手指,额头肿起的大包,咬咬牙,“干了干了!”
身边的黄小花给弟妹报位置,“……来了来了!马上马上!我数三个数!”
黄山换成双手抱罐子,等待大姐的指令……
“三!”
“二!”
“一!”
‘一’的话音刚落下,黄山奋力一泼……
只听‘哗啦’一声,黄福宝的哭嚎声响起,“啊啊——什么东西!呜哇哇——有人欺负福宝——”
姐弟三人和排练好的一样,以最快的速度闪身到房后,并保持安静。
一罐子尿下来,黄福宝好像洗了个澡,从头湿到脚,连两个翘起的小辫也不支棱了。
她用袖子蹭掉脸上的潮湿,接着嗅了嗅……
“呕——!好臭!”黄福宝被熏得落下眼泪,无助的站在路中间,希望能有个人来救救她。
等了半晌都没人经过,她的脑袋在于家和黄家之间来回转,犹豫着到底应该去哪。
还是去爸爸家吧!再走一小段就到了,爸爸看见她的样子会不会心疼她呢?
黄福宝怀着隐秘的心情继续向于家进发……
前面同样处于房子缝隙的于雯雯三人伸出脑袋张望。
是的,三人。虎子软磨硬泡跟着来了,并提出‘原材料’是他准备的,必须要过来看看的说法。
宋熠然长这么大第一次泼人家尿,非常忐忑不安,“我……我就这么泼了?”
于雯雯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泼了!要不然她以后总在我们家门口等着,万一有人出事呢!”
虎子自告奋勇,“快到了,她快到了!听我口令哈——”
“预备!”
宋熠然视死如归,罐子在手,手掌下感受着诡异的温热……
“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