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一走,徐达脸都黑了,这刘夫子咋骂人不带脏字呢?
朱元璋正和马皇后蜜里调油时,手下太监来报:“陛下,徐公爷有事请见。”
“宣。”
徐达一进门,朱元璋见他面色不善,腰间还挂着佩剑。
这可是徐老实几十年都没干出来过的事,连忙问道:“徐大眼,哪个王八羔子把你气成这副模样?说出来朕砍他的脑袋给你出气。”
徐达解下腰间佩剑一扔,气势汹汹道:“陛下给臣钦点的好女婿,这微臣的脸都要从金陵一路丢到老家了。”
朱元璋一听,愣神了半天才想起前段时间亲家上的奏折。立马破口大骂道:“这混账东西胆敢在朕的天子卤簿队伍中搞这种勾当,叫锦衣卫把他给朕拿下。”
“卑职遵命。”
蒋瓛刚出去一炷香后,孤身一人回来。
朱元璋奇怪道:“朕不是要你带人回来吗?”
特务头子蒋瓛汗流浃背,秦王现在是他的顶头上司,一旁还有随时等着报仇的前任毛骧。只好委屈道:“属下带人等了一个时辰,秦王还在车内办事。”
朱元璋一听,一下子就熄火了,总不能派兵捉儿子和儿媳的奸。
一旁的马皇后闹了大红脸,背过身去埋头纳鞋。
魏国公府一向以家风严明着称,结果这个上门女婿就像一颗老鼠屎一样坏了一锅汤。如果不是被这小子先下手为强。
他徐达就是拼了老命也要退了这门婚事,于是他大声道:“臣一向以治军严谨闻名,如果陛下一直放任自流,令郎败坏我徐府门风,老夫只有亲手替陛下管教管教了。”
见惯大风大浪的朱元璋也被这个疏于管教的儿子弄得脸上臊得慌。摆摆手道:“「一个女婿半个儿」,不用再行禀报,爱卿尽可放心大胆去做。”
徐达捡起地上的佩剑,拂袖而去。
朱元璋拍了拍马皇后肩膀,对着窗外骂道:“这逆子一天天诚心给朕添堵。”
马皇后转过身望着朱元璋嗔怪道:“这年轻人也不知道节制,跟他爹那头种马似得。”
听到这话,朱元璋的老脸算是彻底挂不住了,恨不得拿把钢刀亲自清理门户。
车上的朱樉忙的全身是汗,气喘吁吁,敏敏像只小猫一样趴在怀里,食髓知味在他胸口画圈。
“我还要。”
穿起一身戎装,义正言辞道:“我等大好儿郎正是建功立业之时,怎能沉迷尔等温柔乡中浪费大好年华。”
敏敏穿上衣裳,闻言白了他一眼。嗔怒道:“每次办完事,你就化身正人君子了,一天天也不嫌累得慌。”
钻出车外看见天边落下的太阳,拍拍身上的战甲,朱樉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在黄昏时分,随着朱元璋一声令下。整支队伍停止了行进,开始安营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