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一脸好奇,画作在地上展开之时有八尺那么长。
以往他的画像都是坐像和半身像居多,只见画中的他头戴红巾身穿金色山文甲,在紫金山之巅骑着战马的他抬手一指正是南京城的方向。
(参考世界名画拿破仑跨越阿尔卑斯山)
下面有行小字公元1356年明祖定鼎南京,被朱元璋自动忽略了。
他的全身心都在画像上二十八岁的朱元璋身上,那时的他是那样意气风发,有一种将天下揽入怀中的豪迈。
朱元璋对着徐达问道:“老徐你摸摸良心说,那时的咱是不是这样雄姿英发,不可一世的朱元璋?”
徐达打心底很想说出实话:那时的你渡江之后乱指挥把大家伙的船全给凿沉,被元朝元帅蛮子海牙打的灰头土脸夹着尾巴,被马皇后背着跑了几十里地。
如果不是常遇春独自登舟单枪匹马杀入采石矶岸上元人大军里,那厮犹如天神下凡一样孤身杀的上万元军人仰马翻。
咱们那万把来号人可就给第一次学破釜沉舟的朱重八你带到阴沟里了。
徐达心里吐槽不已,但是看到眉飞色舞的朱元璋还是违心夸赞了一句。
“这画不足以形容当时陛下身上的英武之气万一。”
朱元璋挺起胸膛,脸上满面红光,对徐达感慨道:“有时间一定要将咱当年的丰功伟绩讲给这些儿孙听听。”
徐达眨了眨眼附和道:“臣附议。”
朱樉对着朱元璋问道:“爹你来当我们「洪武门」的会首咋样?儿子第一个支持你当话事人。”
朱元璋瞪了他一眼指着他问道:“那你呢?”
朱樉有些羞涩道:“儿子当然是二当家帮你打理会党了。”
朱元璋正在思考之时,徐达很想插一句话:皇帝是老大,你秦王是老二。那太子呢?太子去哪儿了?
朱元璋沉吟道:“咱的大明朝堂上不光是淮西党搞得乌烟瘴气,地方上白莲教死灰复燃。”
“咱的「洪武门」不光要笼络朝廷官员,地方百姓也应该吸纳进来才是。”
他一说完,朱樉就拿着鹅毛笔在册子上做会议记录,领会领导讲话精神。
一旁的徐达直接傻眼了,不是吧?你们爷俩真准备在大明搞出个天下第一帮会啊?
朱樉写完后,指了指徐达对朱元璋请示道:“既然是会党就要有自己的武装不然就是案板上的鱼任敌对帮派宰割,儿子年轻气盛不适合掌管刑堂和讲武堂一类的重要堂口,必须要一老成持重之人才能稳定人心。”
朱元璋也望向了徐达,温言细语道:“亲家公可曾有意啊?”
功臣庙里位列第一的徐达很想说不,可朱元璋的眼神越来越不耐烦。
徐达拍着胸脯保证道:“老臣自当为上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元璋微笑着点头示意,如果不是李善长那帮淮西老人咄咄逼人,他也不想落得屠戮功臣的骂名。
朱元璋笑道:“既然淮西一党不愿意按大明的规矩做事,那咱们就以江湖帮派料理他们。”
“要嘛他们愿意放下全部家当加入进来,要嘛就让他们灰飞烟灭吧。”
朱樉昂首挺胸,右手放胸前躬身大声道:“我是明朝辅驾大先锋,架桥修路第一功。逢山开路逢城破,谁人不识天佑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