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摆了摆手,继续对众人说道:“跟上面说的一样,要么辞官滚回老家,要么本王亲自送你们一程。”
剩下的七名锦衣卫千户跟数十名百户在周围明晃晃的钢刀和杀人的目光中,不情不愿的脱下了飞鱼服,放下了绣春刀。
朱樉对他们识时务的行为表示赞许,毕竟蒋瓛做了十年指挥使,早就将锦衣卫经营的铁板一块。
有道是不破不立,不把这帮人清除干净,别说将锦衣卫如臂使指,他朱樉连上衙都得带着侍卫。
朱樉间那些人滚的差不多,拍拍手对剩下五百多号人说道:“从现在的开始锦衣卫的俸禄下到校尉,上到指千户全部翻一番。朝廷给你发多少,本王就补贴多少。”
“你们今后的收入是原来的两倍。”
下面人数最多的小旗一阵喧哗,毕竟他们是最低级的武职,只能管十个人连官都算不上。
全靠俸禄养家,人微言轻的小旗才是锦衣卫官吏中的绝大多数。
“王爷,不不,朱大人,您说的是真的吗?”
“会真的发到我们这些小旗和下面的校尉吗?”
“不会发一段时间就停发了吧?”
看着询问的几名小旗,朱樉指了指鼻子说道:“本王一年俸禄有五万石,还怕养不起你们锦衣卫这八千多号人?”
朱樉没有王府三卫,养这八千多号人绰绰有余。
下面的锦衣卫众人脸上除了羡慕,还有后悔,后悔王爷怎么没早点来锦衣卫呢?
朱樉继续说道:“家人们啊,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这锦衣卫敲诈小贩和商户的老黄历也该变一变了。”
下面锦衣卫总旗们纷纷变了脸色,那可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灰色收入。
要动这蛋糕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朱樉拍拍手,两百多名全副武装的孝陵卫甲士手持弓弩来到了校场。
朱樉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知道你们很急,但是先别急。欺负小商小贩,这点本事能敲诈出几个铜板?”
“为了每月不到一吊钱,搞得怨声载道还丧名声,遭老百姓白眼不说。”
“把锦衣卫这个金字招牌搞得比茅坑还臭值得吗?你们就不怕家里人出门被街坊邻居戳脊梁骨吗?”
在前排刚当上千户钟勇说出了大家的心声:“王爷如果不能敲竹杠,那兄弟们除了死俸禄以外就没有半点油水可捞了。”
朱樉虎着脸说道:“敲小商小贩能榨出多少油水?金陵城真正有脸的肥佬们你们是一点看不见啊?”
钟勇一脸为难道:“不是小的们看不见,而是那帮大财主,咱们锦衣卫的小身板是一个都惹不起。”
朱樉被这帮欺软怕硬的东西给气笑了,不过仔细想想胡惟庸案都没办过的锦衣卫确实是一帮小鱼小虾。
朱樉一身飞鱼服,拔出腰间天子剑大喊道:“你们惹不起,老子惹得起。”
“不管是他娘的王公侯伯,还是朝堂衮衮诸公,要想在这金陵城里做生意就必须给我锦衣卫交保护费。”
“从今日起,这保护费就是本王立下的规矩,这金陵城谁要是不答应,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
“我秦王朱樉说的。”
朱樉怕得罪人吗?大不了给他们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