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最后,怎么了?”
“嗯,”杨香凝寻看了一下四周,但是,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月半夏嘲笑道,“你也太小心了警惕了,这一个国营饭店,难道能有鬼进来,吃了咱们不成?”
就见刘媒婆推开门,探头,“小妮子们,你们咋都洗完澡了?也不喊我!你们,是在哪里洗的?”
“哦,您还没洗?就在那边,”杨香凝歉意,赶紧起身,扒头往左侧一指:“就在那边十米处有个门,插门就可以洗,还不错,洗发膏我们还剩了点,有您用的量。”
“洗发膏?什么洗发膏?”刘媒婆不懂。
“啊?就是洗头发用的。”
刘媒婆发傻,最后只能说,“哎,我去看看吧。”
见杨香凝的头发滴滴答答流水,小嘴唇颜色也发暗,刘媒婆内心一紧,“太冷了,哎呀你快回屋吧,记得把头发擦擦,明天是你的正经日子,感冒了咋办。哎!”
刘媒婆进了洗澡间,
“啪”的一声关门。
杨香凝也赶紧回来身子,不停用干毛巾来回擦拭着长头发,“还是长头发麻烦费事,这洗完澡,都冷死了。”
“我不觉得,如果头发长了就嫌弃麻烦,那我们,还要用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性别?”
月半夏听了边志兰说的,也点头表示赞同,“反正我也不会轻易剪头发。那的确是女人的标志,对,是温婉动人女孩子的标配。”
不知想起什么,她继续发言:“没错,所以哪怕我年龄大了,头发花白了,也要用灶膛灰抹一抹涂一涂。那样就年轻了。”
“哈哈,你行!”边志兰佩服。
杨香凝反问,“头发花白了,宁可用灶膛灰,你也不剪掉?这可信吗?滚一枕头黑,怎么办?”
“能怎么办,为了美,拼了呗!”
边志兰与杨香凝,一起点头。
此刻的杨香凝,已经慵懒斜躺在了床上,这个屋里有两组高低床,她躺在了门后的这一组的下铺。
盖上了被子,暖和了许多。
她摸了摸这被子,“想不到人家酒店的被子,竟然都是白色的,干净是干净,但是,明日我们结婚。这,是不是不吉利?”
“有什么不吉利的?白色代表纯洁的爱情,没什么的,你看人家国外人结婚,不也都是婚纱吗?婚纱,还不都是洁白无瑕的?”
月半夏这么一说,
杨香凝顿时缓解。
月半夏是知青,知青就是知青,听说的见过的,哪怕她是城市里普通工人家庭出身,自然也挺多。
缓了一会,就听月半夏继续感慨。
“如果我要是结婚,我就穿白色的衣服,代表雪白,代表冬雪,瑞雪兆丰年,绝对是祥瑞之气,或者也代表白头到老!一辈子不变心!”
边志兰表示不服:“真的吗?”
“当然!”月半夏深信不疑。
边志兰皱眉头问:“那为什么人亡故了,都会选择白色或者黑色?”
“那还不明白?那叫质本洁来,还洁去,一抔净土掩所有。”
“哦,深奥呀!”小篮子不懂。
经过月半夏的这一顿说,杨香凝也服气了:“好吧,你读过高中你厉害!不过你,这些阵子倒腾高中课本呢吗?”
月半夏嗤之以鼻:“这还用倒腾?我过去读高中时,是优良生呢。”
杨香凝一听,凉凉,那她的二哥,岂不是就更加没戏了?原本二哥,就配不上她,对她避退三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