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珏上前用手掐住薛金兰的脖子,用阴鸷的眼神盯着她。
“你居然敢给我下药!还想喂我蛊虫?”
薛金兰眼含泪水,不停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我是因爱慕公子,才做了错事,纳兰公子……”
纳兰珏放开了薛金兰,转身说道:“你在外人面前装疯,你以为这事就完了吗?”
“纳兰公子,我只是希望你能多看我一眼,那蛊虫最后并没有下到你身上,你就饶了我吧!”
纳兰珏捏着薛金兰的两腮,凑近道:“那我现在就让你多看我一眼!”
眼前的纳兰珏变得陌生凶狠,他目光狠厉,在暗室烛光的映衬下,平日温雅的脸,此刻对她宛如魔鬼一般。
腮帮被纳兰珏捏得生疼,薛金兰咳了起来。
纳兰珏把她狠狠地甩到地上。
“不要再说什么爱慕我这种假话了,你想与我联姻图我家业才是真吧!”
被纳兰珏洞悉了欲望,薛金兰不再装纯情,她带着咳腔说道:“纳兰公子,我爹爹家财万贯,我们两家联姻,这样不好吗?”
“我看是你爹爹的盐业被官家收了,其他商行日渐萧条,所以才想与我联姻吧,你当我真的是个只会吃饭,不懂商政的纨绔吗?”
“纳兰公子,有我爹爹的人脉,定能让你纳兰家再回北都,重掌京航……”
“我最不喜欢和女人谈政治,你就听你爹爹的话,乖乖去个没人认识的县城生活。”
“你们……难道你和我爹爹谈过了!”
“来人,把她送回去!”
薛金兰被人打晕,套在麻袋,又送回了薛府。
自从瑞丰楼被封之后,二叔刘永德一家就被断了那供菜的渠道。
他与高氏种下的大片蔬菜有一半烂在了地里,后奶柯氏气不打一处,时不时会跑到黍汐一家门口叫骂,说是黍汐害的瑞丰楼关门。
寅时天刚亮,黍汐全家正在吃着早饭。
柯氏收完菜路过黍汐家,又跑到家门口开始叫骂。
她并未踏进黍汐家门,而是站在离门槛两米远的地方,用食指指着陈氏骂道:
“你这个赔钱货,也不管管自己女儿,一个女娃子和一帮老爷们搭船出海,成什么体统,我呸!”
黍汐想要骂回去,被陈氏拦住,在农村,晚辈如果与长辈顶嘴,也会被人说道。
陈氏如母鸡护小鸡一般,把黍汐挡在身后,冲一桌人摇了摇头,楼兰儿气得欲冲出门口。
陈氏走出门口,开始与柯氏对骂:
“我敬你是婆婆,平日不与你对骂,你孙女被那柳氏雇凶绑架,你不关心,反倒责骂起她了,你眼里只有你家老二一家的蔬菜生意。”
柯氏嗓子没有陈氏大,平日也没见陈氏这么护犊子,她不甘心,绕到窗前,指着饭桌里的黍汐继续骂道:“我说你就是个下贱坯子,赔钱货生不出个好种,害得我家老二的蔬菜卖不掉,你们全家都是我们老刘家的仇人。”
陈氏听不下去婆婆这样说女儿,拿起扫鸡粪的竹扫帚,把柯氏往外赶:“我们已经分了家,谁还跟你老刘家,滚开!”
“阿姐,阿娘好厉害啊!”小豆子抓着姐姐,在窗户边上看着娘亲把言辞恶毒的后奶给轰走了。
回到饭桌上,陈氏梳理了下头发,对楼兰儿说道:“兰儿姑娘见笑了,我家婆婆是个混蛋,你别听她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