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枯受到了波及,她的心脉被震的起了裂。
喉咙一阵腥甜,她硬生生的将血咽了回去。
在夜寒跟前,她绝对不会泄露半点气息,更何况是身上的血腥味。
脸上的伤口她已经处理好了,温枯稳了稳心神,径直进了狗雕塑的那个通道。
夜寒自然想不到,她转身直接进了山心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此番前来就是要拿人皇血草的,温枯自然从始至终都没放弃过这个念头。
如今想起她曾经那般深爱过夜寒,温枯只觉得胃里依旧是一阵阵的冒恶心。
方才那一刀她还是戳的轻了。
不过即便没能将他的心刺穿,接下来的日子,夜寒也绝对不会好过。
刀上淬了毒,不是立刻要人命的剧毒。
却是那种会将人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慢性毒药。
当场不会觉得有什么,可即便夜寒修了肉体再生的术法,他的心也只会一点一点的烂掉!
那颗心,长不好的。
它会被温枯的剧毒所蚕食,每蚕食一分,他便会痛不欲生一分。
就算他胸口上的伤长好了,那颗心也不会长好。
而为了剐去心脏上的腐肉,他还不能让外面的伤口愈合。
一旦愈合,就得亲手重新剥开,将心脏上的腐肉刮去。
显然……夜寒现在还不知情。
他不是说很了解她么?偏偏没料到……她会突然来一刀呵。
……
通道里,温枯刚一进去,墙壁两边就燃起了一盏盏幽蓝色的烛火。
烛火在跳动,火光中似生了许多虚影出来。
似一只只红衣厉鬼在幽幽的盯着她。
还没走两步,又有无数支寒箭射来。
温枯全然当空气,径直走了过去。
厉鬼和万剑齐来,到了她跟前时,却是直接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温枯长发微动,却是毫发无损。
她自己布下的东西,自然很清楚。
通道口的幻术而已,为的就是让人以为此通道也是错的,没那么轻易敢进去而已。
一路上也有真的陷阱和机关,温枯眉头都没蹙一下,直接越过了。
待到了她的小金库,满目璀璨时,她的神色才终于缓和了几分。
一如当年她布下的那般,华丽璀璨,每一件东西都还在原处,上面累了一些灰尘,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人动过。
说是小金库,容纳的东西真不少。
一堆耀眼夺目的东西中,温枯想了好半天才回忆起她到底将人皇血草放在哪个角落了。
找到那个盒子时,只见木盒都已经腐朽了,上面生了一层霉灰。
一株血草从木盒上破开的洞钻了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那血草竟是长大了不少。
温枯隐约记得,当年得到它的时候,它还只有豆芽那么大,如今竟已经变得有巴掌大了。
她数了一下,这血草一共生了十片叶子,甚至还有一个花苞。
那花苞也是血红色的,却是晶莹剔透,像是一个小灯笼。
能看见花苞里有很多籽,那大约是人皇血草的种子。
温枯小心翼翼的将它收了起来,刚一转身,就听得‘哧啦’一声。
好似有什么东西拉住了她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