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海冷然道:“既如此,那就先罚了再问原因吧。按军法,殴打同僚应挨三十军棍,来人。”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任思等人站了出来:“到!”
“拖下去,打人的每人三十军棍。任思,你监管。”
“是!”
任思挥手,召来几个士兵将打人的人控制住,准备带到演武场上去施刑。
有个人忍不住大喊:“韩副团长,我们冤枉啊!是他先抢了我们吴老大看上的女人,我们才对他下手的。”
“你们老大?”韩海抬眼看他,“你的意思是,你们在军营搞拉帮结派那一套?那你们将团长置于何地?”
那人自知失言,不敢再说话。
韩海冷冷道:“且不管起因如何,你们几人围殴一人,差点致人死亡,这就是犯法,犯法当然该罚!”
被任思制住的人昂首道:“韩副团长,我们好歹是跟着你们从平山城一路过来的,你这样对我们,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心吗?”
韩海漠然:“我只知道来了和春城,不论是谁,都是同僚,是可以交付彼此后背的伙伴,是往后要同生共死的兄弟!你想仗着平山城的情分搞特权,我绝对不允许!拉下去,打!”
任思等人将人硬拖走了。
韩海吩咐人将伤者抬到医务处,对军医道:“当时情况紧急,我做了简单处理,后续还要请你多费心。”
军医也是原金天阳的人,听韩海如此说,颇有些受宠若惊,查看了伤者的情况之后道:“韩副团长处理得很到位,我看他几天就能恢复如初了。”
“那就好。”韩海颔首,转身想走。
军医拦住他,道:“韩副团长,恕我冒昧,请问您是原习吗?”
伤者身上有原力治疗的痕迹。
韩海摇摇头,道:“不是,我只是学过。”
恍惚间,他想起兰铃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军医道:“韩副团长太谦虚了,依我看,这不仅仅是学过,原脉之力应该是到了一定等级了才对,不然回复结界的力量不会如此强。”
韩海笑了笑,没有接话,走了。
他去了趟演武场那边,眼看着吴老大等人受完了刑,给他们一人扔了瓶药,道:“这药效果不错,回去让人给你们上。”
吴老大咬牙看着他:“多谢韩副团长赐药!”
韩海蹲下,与趴在凳子上的吴老大平视,道:“我们来这里不过一个月,你为了个女人对自己未来的兄弟大打出手,真觉得自己没错吗?团长在雷欧城奔波了两个月才求得你们同行,避免了你们去苦寒之地戍边的命运,你们就是如此回报他的吗?咱们要在和春城站稳脚跟,不可能只靠这五百人,还得靠那些在和春城待了这么久的人。早前,我和团长一再申明让你们低调低调,可你们转手就差点把人打死,你说,如果他们因此与团长离了心,日后团长如何管理军营,如何向金家、向雷欧国尽忠?”
吴老大闭口不言。
韩海叹口气,道:“吴老大,你跟着团长在平山城待了五年,好几次矿山出事都是你拼了命顶上去,救了好多兄弟。我知道你是个讲情义的,对自己人什么都豁得出去,那你为何不设身处地想想,那些人在团长调过来那一刻开始就已经算是咱们兄弟了,你就不能好好对待他们吗?他们新换了个团长,只怕心里慌得很,正是不安的时候,去外面找女人安慰也很正常,你何必为了这么件小事伤了兄弟的心!要知道,说不定什么人就在什么时候救你一命,这个人可以是你身边的人,也可以是他们。”
他一番话说得诚恳,吴老大若有所思。
韩海最后扔下一句:“人我已经救回来了,后面要怎么做看你自己,不过,若是再让我发现你对军营里的兄弟下手,就不只是三十军棍的事情了。”
吴老大沉默了一下,道:“是。”语气缓和了许多。
韩海起身走了。
吴老大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就行。
这次也算杀鸡儆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