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饶再次昏迷的消息传出来,沈老夫人火急火燎的赶到,急的也差点没晕过去。
抓着顾青问这次又怎么回事,他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简单说了下。
“你是说那个祁烟死了?”
“不确定是不是祁烟。”
顾青补充道。
毕竟死的是伊洛,只是跟祁烟长得一模一样。
“哎,怎么会有这种事,你说饶哥儿看上谁不好,偏偏就看上个这么不省心的。”
秦侬虞扶着额,保养得当脸上满是愁容,眉眼间也有些怨气。
她怎能不怨,这沈家上下的宝贝疙瘩,就因为个冷心冷情的女人,把自己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秦侬虞越想越烦闷,但却无可奈何。
“你这段时间多陪陪饶哥儿,让他多出去玩玩散散心,这帝都什么样的千金没有?还就在那一棵树上吊死不成?!”
“……”
顾青沉默,他看沈饶还就是非要吊死在那棵树上。
……
第二天清晨。
沈饶醒了,他什么都没说也没问,把自己关在病房一周,就在沈家担心,要不要给他找个心理医生时,他自己出来了。
然后跟没事人一样去公司工作,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如果不是他话更少了,人更冷了,工作更没日没夜了,怕是真的没事了。
他得到消息后便让人去找祁烟的尸体,可消息报道出来已经是四天后。
尸体早已经火化,他要求领取骨灰,那边回复已经被家属领走了。
他想查清楚到底是谁领走的,却毫无所获。
这导致沈饶越发暴躁,办公室的东西一天能砸几次,整个沈氏人人自危,生怕出错被老板指着鼻子骂完,再卷铺盖滚蛋。
三个月后。
沈饶睁开眼时,已是下午,窗外夕阳染透了半边的天际,昏暗的天际让人心生落寞。
他揉着酸痛的眼眶起身,心理医生正喝着茶,欣赏着残阳。
“醒了?”
“这次睡的比上次多了半个小时,感觉怎么样?”
沈饶摇摇头,抿着唇,看着就不像是想沟通的。
他知道自己不对劲,但是他不想治,他清醒的沉沦,要不是实在睡不着,也不会被顾青和家里拽着来看医生。
“有梦到她吗?”
心理医生将茶杯放下,里面的桂花枸杞茶微微晃动。
这句话好像刺到了沈饶的心窝,声音有些颤抖,好似在自言自语。
“我梦不到她。”
“为什么?”
“她一定没死,她一定没死……”
沈饶大口呼吸,医生在一旁温声劝导。
但是没用,他好像陷入名为祁烟的旋涡,即使知道会被耗死,也不愿出来。
等他缓过来后,又恢复生人勿近的冷漠,没有多停留便离开。
心理医生对此也是无能为力,就算他再厉害病人不愿意配合也白搭。
看着沈饶离开的背影,他抿了口茶,叹息一声。
这时,他桌上的手机响了。
“喂,大哥,这次怎么样?”
“心病还需心药医。”
“……”